王富婆大約喝的高興,拍著趙瑟的手背說:“小妹妹,這賺錢的事有許多學問,以後姐姐都教給你,準保比你九叔強!其實啊,咱們只要抓住個大局就行了,別的事自有男人去操心。你看,我有秋哥幫忙,以後,陸子周也會幫你打點的……”說著便靠在袁孟秋身上笑,發出“呵呵”的聲音。
趙瑟很不習慣,接著酒勁道:“小表嬸,我小表叔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王富婆一愣,張口欲言卻最終沒有說出話來。
秦合清在一旁道:“箏侯是不願意見到我。前一陣在上都我們吵了一架,一時意氣便說再見面便不是男人。現在不但他不想見我,便是我也抹不開面子去見他。今日天已經晚了,明日一早你和子周隨你小表嬸去拜見她吧。”
趙瑟不好再多問,便藉口不勝酒力,和陸子週迴房了。秦合清與王富婆、袁孟秋則一直飲酒飲到天明。
次日一早,趙瑟早早拉了陸子周起身,細細裝扮一番,帶上陸子周昨寫的詩,便要去拜見箏侯六水。因為袁孟秋要留下和秦合清談生意,便只有王富婆一個人引著他們前去。她飲了一夜的酒,精神卻仍是很好。
小廝們在兩艘船間搭好了踏板,他們沿著踏板上到了王富婆的樓船。王富婆邊走邊說:“你小表叔在後面船上,這是我理事的樓船。阿瑟你先陪我去書房換件衣裳咱們再去。”於是她們便留了陸子周在外間飲茶,自去換衣。
趙瑟見王富婆在極為美貌的侍奴服侍下換過了一件極為嚴正肅穆的袍服,和她以前身上那件大相徑庭,步搖也拆下來了很多。一時不習慣,不由多看了兩眼。
王富婆便無可奈何地道:“沒法子,前幾日我早上忘了換衣衫便去看你小表叔。結果他便立即叫把前一日晚上侍寢的側侍給賣了,我心疼了好幾天。哎,我到寧願他罵我一頓,可他對我卻是客客氣氣,只去收拾我身邊的美人。他是什麼地方都好,就是規矩太大,真真愁死我了。”
趙瑟訝然道:“不會吧,我小表叔是什麼身份,怎麼會和側侍一般見識?規矩大到是肯定的,可應該也不屑折磨下人啊?”
王富婆搖頭苦笑道:“他自是不會,可與他一起傢來的那一對兄弟就會了。我這兩個滕御是你小表叔的遠房表弟,喚作於揚甲和於揚已,端是厲害啊,阿瑟你可認識?”
趙瑟想了半天也沒想起有這門親戚來,便說:“必是清颺郡君族中後輩。”心道:人家帝室公子下傢,必是要找厲害的人來陪傢幫襯,有什麼好奇怪的!誰讓你弄這麼多側侍?以小表叔的身份,便是都給你賣了也沒什麼了不起!
換過衣衫,王富婆帶著趙瑟和陸子周去往後面一艘樓船。剛下踏板,王富婆身形便是一頓。趙瑟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只見前面有一個極為貌美的男子坐在船板上發愣。他只著了中衣,手裡拿著塊兒溼布,旁邊是一個大木盆,木盆裡有水,身後還站著一個不滿十歲的侍兒。他發了會兒楞便突然將溼布往地上一甩,跳起來踢著木盆道:“我不幹了!”身後那侍兒便道:“隨郎伴的便,我去稟告二爺!”說完轉身就跑,那美貌男子冷哼一聲要去抓侍兒,不想侍兒極為滑溜,游魚一般地跑了。
王富婆便顧不上趙瑟和陸子周,衝過去拉住那美貌男子的手,心疼得說:“盈風,你這是怎麼了?快讓我看看,這手都紅了。”
那喚作盈風的美貌男子氣鼓鼓得抽回手去,怒道:“可當不起夫人這般愛戀,若非夫人取了院君回來,盈風也不用如此!”
王富婆百般勸慰,甜言蜜語說盡得趙瑟和陸子周都相對無言了,盈風才沒好氣地說道:“二爺罰我擦一個月的船板,說擦不乾淨不準吃飯。我昨天就一天沒吃飯,我看不用一個月,這兩天我就得餓死!”
王富婆皺眉問道:“這又是為何?你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