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忙於公務,無暇前來探望。託屬下傳話給小姐,欲五日後去拜訪蕭老太尉,問小姐是否方便。”
虞秋聽到最後一句,手中飛速走著的繡花針一歪,直直刺入指腹,她“嘶”了一聲捂住了手指。
“沒事沒事。”擺手讓丫鬟出去,虞秋問,“怎麼突然要去太尉府?”
遲早都是要去,但虞秋以為至少還能拖半個月時間的。
並非她不願意去,而是近日心神全都被雲珩與雲琅這兩人佔據,且要加速繡荷包,根本就沒能靜下心來思索要如何獲取蕭太尉的原諒。
侍衛答道:“聖上催著小姐進宮面見皇后娘娘。”
幸好虞秋手中的針已放下,否則多半還要再被紮上一回。
這也是必須要經歷的,不慌。
她沉住氣,問出最想知道的事,“太子他戴了我繡的荷包了嗎?”
“戴了的。”
虞秋認命了,讓侍衛回去,繼續飛針走線。
雲珩外出戴著她繡的荷包,多半已經被許多大臣看見了,她沒了退路,必須要在雲琅身上的荷包被人看見之前,把其餘幾個全都繡好。
這邊忙得指尖要著火,罪魁禍首還跑來搗亂。
“皇嫂,我想出去玩。”
虞秋道:“把那本書看完,明日我考考你,全部讀懂了才能出去。”
雲琅撇嘴,“那我要吃外面的東西,你們府裡的廚子手藝太差了!”
府裡的廚子廚藝的確很普通,飲食很是清淡,他吃不慣也正常。虞秋停了手中針線,問清了他想吃什麼,吩咐下人去外面買來。
事情安排下去了,走回來一看,雲琅捏著針線正在亂戳。
虞秋真是要被這兄弟倆折騰死了,趕緊走過去,還不敢動手搶,“殿下當心,十指連心,扎到會很疼的。”
雲琅往她手指頭上瞅了瞅,“那你還繡?”
虞秋道:“你把那隻還給我,我就不繡了。”
“那不可能。”雲琅想也不想就拒絕,“我得報仇雪恨呢。”
虞秋長長吸了一口氣,再吐出,難怪雲琅總捱打,現在連她都想動手了。
最後虞秋停下手中事,答應唸書給他聽,他才還了虞秋的針線。
這人也不知道是什麼壞毛病,皮實的很,不喜歡看書,字也寫得醜,就是喜歡別人給他念書,這時候就聽話得很。
唸了大約兩頁,丫鬟傳話說靖國公府來人了。“是個管家,說是來賠禮的。”
雲琅騰地起身,嚷嚷道:“得罪了我與皇嫂,就派一個管家來賠禮?欺負人呢!等著,看我怎麼教訓他!”
“不許去!”虞秋喊道。
雲琅動作靈敏,虞秋追不上,喊了一聲平江,才把人堵住。
虞秋耐心與他講道理:“管家是聽命行事的,何必為難人家?況且這事鬧的夠大了,葛齊去打探了訊息,說已經傳得人盡皆知。”
“左右咱們沒吃虧,太子也已經為咱們做了主,不能太過分的,落了人家的口實會讓太子難做的,知道了嗎?”
雲琅恍悟:“皇嫂你說的對,不該去為難管家,該直接找許國公與他夫人算賬的!”
“……”虞秋扶額,說了那麼多,他就聽進去第一句,還把其中意思曲解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並且動用了平江,才終於將人勸下。
對方只派了管家過來,虞秋也僅讓管家出面,算是給彼此一個面子將這大事化了。
之後幾日,虞秋再未踏出過府門,一面看著雲琅不許他鬧事,一面忙著繡荷包,終於在第四日傍晚將荷包全部完成。
叮囑虞行束一定要把荷包戴著,虞秋再一次與他說起要去拜訪蕭太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