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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渺小,在這一刻被放大到了極致。
抽泣聲戛然而止。哈維爾和其他觀眾一樣,忍不住開始身體前傾,跟隨著傑克等人的腳步走進了演變成為愛斯基摩人冰屋的圖書館之內,追尋著生命的跡象。絕望的步伐在冰天雪地之中漫步著,空曠的腳步無法喚醒任何一絲一毫的生命跡象,視線所及之處完全是白色。無邊無際的白色,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顏色了。六個人踉蹌著步伐在空曠的圖書館裡奔走著,每一次步伐都在削減著一絲希望,悲愴而殘酷。
終於,終於看到了一絲橘紅色從一扇白色的冰門底下傳出來,走到了眼前,傑克等人的腳步反而是凝固住了,根本不敢邁開。其他人都停留在了原地,只有傑克艱難地邁開了腳步。一步一步地走了上去,然後推開了大門,整個被橘紅色染紅的冰屋出現在了眼前,傑克看著眼前那一個個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身影,彷佛所有人都失去了生命跡象一般,傑克抑制住自己顫抖的手腕,用手電筒一個個尋找過去,試圖尋找著山姆的身影。最後在壁爐邊停了下來。
勞倫因為手電筒的光線而清醒了過來,“那是誰?”
山姆看著傑克那驚愕的眼睛。露出了一抹笑容,低聲說到,“我父親。”
在這一刻,哈維爾溫熱的眼眶終於再也承受不住重量,滾燙的淚水就這樣滑落下來。那剎那的狼狽讓哈維爾低下了腦袋,然後擦拭著眼眶的淚水。視線餘光裡卻看到約書亞似乎也扭開了腦袋。
緊接著,圖書館裡傳來了生命的呼喚,父母們終於和孩子再次相遇。重逢的喜悅令人措手不及,而當布萊恩得知父親身亡的訊息,那不知所措的茫然神情讓喜悅變得沉甸甸起來。山姆離開了父親的懷抱。走到了布萊恩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勞倫和j。d也都相繼走了過來。
此時此刻,他們都是倖存下來的孩子。
災難,結束了,但全世界的災難才開始。美國總統在暴風雪之中不幸隕落,而一直對溫室效應沒有給予足夠重視的副總統不得不成為了臨時總統,接過了災後重建的重任,“過去的幾個星期裡,讓我們感到,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我們是如此渺小。多年來,我們一直以為,我們可以不計後果地揮霍資源,我們錯了。我錯了!”
災難結束之後,不僅是山姆等人,紐約還有許多幸存者們,他們紛紛走上了高樓大廈的頂樓,尋求著救助;不僅是紐約,北部還有更多的倖存者,在茫茫冰原之上等待著……新生。
大自然的力量無法阻擋,人類是如此渺小;但在大自然面前,人類的頑強和堅定,卻從來不曾低頭。
電影結束了,哈維爾長長吐出了一口氣,渾身的肌肉都鬆懈了下來,癱坐在椅子上,讓緊繃了一百二十分鐘的情緒緩解了下來,但哈維爾卻根本感覺不到疲倦,那種劫後餘生的慶幸,以及世界末日之後的希望,在血液裡緩緩流淌著。
不僅僅是哈維爾,似乎整個放映廳裡所有人都鬆懈了下來,沒有太多的聲響,只是在椅子上放鬆著緊繃的肌肉,那種劫後餘生的幸運在胸腔裡狠狠地激盪著,不是歡呼雀躍,不是大喊大叫,僅僅只是微笑,然後放鬆。
忽然,哈維爾就有一種想法,世界末日並不可怕,因為只要人類願意團結起來,只要內心的親情、友情和愛情不會熄滅,他們總是可以找到一條出路;真正可怕的,永遠都是人類自己:盲目、驕傲、狂妄、自大……還有利益燻心。
這種希望的情緒讓哈維爾心底的躁動平復了下來,他可以感覺到,“後天”的劇本里包羅永珍,調侃了一下墨西哥移民的問題,尤其是拉美裔的生存現狀先後提到了數次,這也與蘭斯此前對“上帝之城”的關注交相輝映;而後又調侃了一下政/府利益燻心的不作為,不僅嘲諷了稅收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