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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季甜甜噙著眼淚,怯生生地跟三個大人道歉:“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聶左和邵欣欣沉默著相互傳遞了一個眼色,沉重的眼色。

邵欣欣摸了摸季甜甜的腦袋,故作輕鬆道:“人回來就好,我和聶蜀黍也算沒白跑這一趟,你以後要聽媽媽的話,不能再讓媽媽擔心了。”

“嗯,我知道了。”季甜甜吸了吸鼻子,點頭如搗蒜。

而姚淑萍哪裡還忍心責備女兒,只顧一個勁兒地低頭抹眼淚。縱使是再堅強的女人,也總有脆弱到不堪一擊的時候,正如此時的姚淑萍。

**

離開了季家,坐在車裡,邵欣欣不免一陣唏噓,“真是鬧了個大烏龍,原來根本沒有綁票的事兒啊,害我白緊張了。不過,我一開始就覺得這對母女怪怪的,沒想到居然是因為家道中落了,要我說像季節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就該千刀萬剮才對!”

“嗯。”聶左不鹹不淡地應了聲。

他的眼睛裡始終沉澱著一抹複雜的情緒,他很清楚“一年前季家的變故”指的是何事,也很清楚季甜甜能夠平安回家實屬萬幸,畢竟躲在暗處窺伺的人是確實存在的。可姚淑萍剛才只是輕描淡寫地帶過了,似乎並不願多提,又或者說,她是在刻意隱藏什麼。

邵欣欣被怠慢,轉頭瞥了聶左一眼。

夜色中,月光下,男人開車的姿勢明明散漫著幾分慵懶,而輪廓清晰的側臉,高挺的鼻,輕抿的唇,以及脖頸拉出的筆直線條,又彷彿帶著某種堅毅。邵欣欣並未察覺到他眼裡的冷寂,反正聶左這人總是這樣一副清清冷冷的樣子。

她莞爾一笑,大喇喇地拍著胸脯說:“我以後還是會給季甜甜補習的,只不過是免費的!”

聽著她把“免費”二字咬得擲地有聲,聶左繃直的唇角突然浮現出一絲笑意,他玩味地看了看邵欣欣,“想不到你遇事還挺走心的。”這女人顯然是被季家的事震撼到百感交集了。

“我這叫善良好不好!”邵欣欣赤/裸裸地曝露了自己的優點。

……善良。

好吧,聶左喜歡。

把邵欣欣送到水榭佳苑,聶左卻沒跟她一起上樓。車子在停車場來了個漂亮的甩尾,轉而疾馳著駛出小區。

……

姚淑萍安頓季甜甜睡下,正坐在床沿凝視女兒的睡顏,就被一陣不輕不重的敲門聲驚動。

這麼晚了,會是誰?

她心頭一緊,邁著虛浮的腳步走過去,開門。

她的目光中猝不及防闖進聶左那張沉冽的臉。

聶左沒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直言說:“姚總監,借一步說話,方便麼?”

姚淑萍當即被這麼個熟悉且意味深長的稱謂震懾住。

她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陡然連一絲血色都不剩了,呆怔了足有兩秒鐘,她哆嗦著手帶上門,說:“我方便。”

兩人在巷口某間通宵營業的咖啡廳落了座。

聶左直接從西裝口袋裡掏出個信封,擱到桌上。在姚淑萍疑慮重重的注視下,他不慌不忙地把信封推到對方眼皮子底下。

忽略掉男人修長乾淨的手指,姚淑萍全部的注意力都凝固在信封右下角的Logo上。

趙氏的Logo,清晰、刺目,她再熟悉不過。

可這封信怎麼會出現在聶左手裡?!它難道不是該安安靜靜地躺在她床頭櫃的抽屜裡麼?!就像那個不會再被提及的驚天陰謀一樣,永遠不為人知,永遠地塵封起來。

速效救心丸……抽屜……恐嚇信,幾個細節很快聯絡在一起,這下姚淑萍一點不疑惑了。

她浮腫的眼睛裡轉瞬溢滿驚悸,警惕地問:“你想幹什麼?”

聶左的淡然與對方的緊張形成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