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頭看了看西邊,西邊皇宮隔著千家萬戶,在茫茫夜色裡看不清楚。不過依稀能看到高大明堂四周掛著那一排彩燈。
公孫大娘在心中默唸了一句:“二郎,可要小心啊
沒有王畫,能有她一家今天麼?說不定父親兄弟早被官府害死,自己也充為官妓,只能供人狎玩。這到了報答王畫的時候。
想到這裡。她先從懷中拿出一條方巾出來,這塊方巾正中間也有一朵菊花,隨著她系
隨著她將那束紙菊花紮在會通橋的橋欄杆上。
其實王畫還是很反對她這次參與的。如果公孫大娘不參與,孔黑子與公孫父子以及她的丈夫雖然有可能受到牽連。不過也不會有多大事情,最少不會有死罪。血字營那麼將士,韋氏現在還沒有正式得權,她敢向老武那樣大開殺戒麼?就是李顯也不容允她這樣做。
只要她不參與進去,孔黑子進可以到部南與他匯合,退可以繼續回幽州。相信薛訥也會給他們一個庇護。
可無論王畫怎麼勸,公孫大娘就是不聽。王畫也是無奈,只好由她。
看到會通橋上這朵菊花,黑暗中好幾條身影,又看了看公孫大娘頭上方巾上的那朵菊花,立即飛快地離開。
澄華殿中,除了王畫韋氏,還有四個人,四個太監。兩個太監站在韋氏與王畫身旁伺候。另外兩個太監卻站在韋氏前面。
王畫打量了一眼,兩個小太監相貌普普通通,跨著橫刀。可是眼睛裡卻閃著精光,而且兩個人站的方位,正好阻在王畫前方。如果王畫暴起發難,雖然未必能擋住王畫。可有這一刻功夫的緩延,足以讓韋氏退到安全的場所。
而且經歷過楊思助之後。王畫也不敢小視這些太監。天知道會不會冒出來一個牛叉人物。不過王畫今天晚上也不是準備決一生死,打不過就跑。不相信每一個人都是楊思勳了。
一個太監替韋氏斟了酒後。又替王畫斟滿了酒。
經達過太平公主**門事件事,王畫對這個酒壺格外小心了。他面帶著謙虛的微笑,但耳朵立了起來。甚至可以聽到外面有士兵湧過來的腳步聲。還有兵器摩擦的聲音。知道外面羽林軍開始集聚。而且因為今天晚上大型的表演,從澄華殿開始。一直到東州,甚至到廊謝上。都掛滿了彩燈,使九洲池附近亮如白晝。
這亮如白晝是假的,好等會兒。毒不死自己,士兵對自己狙殺時,好有一個清楚的視線。
這時候他就聽到壺中輕微的轉動聲,王畫笑了一下。這好象是魔術一樣,揭開了就不稀奇了。本來還以為韋氏使出了什麼多高明的下毒方法,原來還是如此。
韋再開口說道:“王卿,孤今天留下來。是有些話兒要對你說。
說完了,很自然地遙祝了一杯。
正常情況下,剛才大家歡歡喜喜的小她這個動作做得也很自然。王畫自然將這杯酒一飲而盡。可現在,王畫怎麼敢喝這杯酒?
但他還是舉了起來,這是試試他準備那根銀刺好不好使喚的。
銀刺按入酒杯。撥了出來,果然白亮的銀刺上出現了一些灰色。
這個動作做得很快,連站在他身邊殷切盼望王畫立即將這杯酒喝下去的太監都沒有過注意。
王畫站起來說道:“皇后。你也知道臣的酒量的,今天晚上臣已經喝了不少酒了
說完了,轉過頭來看著這個太監,忽然說道:“不知道這位內侍可否替臣代飲一下
這個太監還沒有反應過來。王畫已經一把抓住他,將這杯酒倒入他的嘴中。
留下來的四個太監,不用說無一不是韋氏的心腹,自然瞭解事情的原委,看到自己喝下這杯酒。他眼中露出恐懼的神情。當初配藥時就考慮過王畫的身體,而且以王畫的機靈,只要一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