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的形式,註定了兩種生活方式。漢人以赭石溪為大地乳汁,在溪流兩邊開耕了許多田地,種著莊稼。党項人以山丘上的草地為主,養殖著許多牛羊。矛盾而又統一,雖然生活方式不同,寨子裡各求所需,倒也十分安寧。
然而這寧靜卻在最近十幾年間,不斷地被打破,前一段時間,突厥人再次南下,讓寨子裡的百姓心頭籠上了一層陰影。
但說來也奇怪,隨著血營進入夏州後,開始派士兵在夏州北境巡邏,突厥人士兵到了夏州邊境時就自動停了下來。
可這種好景並不長久
思結賀魯真帶領一萬五千大軍浩浩蕩蕩直奔夏州。在夏州駐守的血營士兵,經過多次換防,最後變成了烏可利帶領五千士兵駐紮在銀州一線,烏可利大家都聽說過他的名字,但駐紮在夏州一線,卻是一個很年青的小將,封常清。
開始八州全境開放,所以突厥斥候很容易得到血營訊息。
大家聽到這個小將的名字都感到奇怪,沒有聽說過,只是斥候回來稟報說,看到過這個人。長得怎麼看怎麼不中看,而且很瘦,用斥候的話說,如果開打,他一個能打倒五十個封常清。
然後再打聽,才知道這個年青人是去年冬天投奔血營的,一見面就得到王畫重用,提撥為玉衡軍營長史。可以說是一個唐朝灰姑娘的翻版。之所以讓他守衛夏州,無非就是他在阻擋常元楷時有過一些亮眼的表現。但正面戰場作戰,卻一次戰事沒有經歷過。
默啜也覺得古怪,血營這道任命未免有些輕視人了吧?於是再讓士兵打聽,才知道他原來在西域只是胡城的一個看城門的小兵。默啜狐疑不解。他相信天才,可再好的天才也是磨練出來的。就象哥舒翰現在表現很亮眼,但他到血營後也只是一個小小的校尉。這還是看在他出身名門的份上,後來一步步多次磨練,王畫才讓他率領七軍中的第一軍的。
本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默啜沒有再做仔細思考。現在情況變了,默啜不得不再次思考著王畫這道任命。
原來這道任命也沒有多大關係,封常清只是守城。現在兩方交戰,夏州是首要其衝,封常清這個位置更加重要。難道這個封常清真是一個韓信那樣的人物?
默啜心中很是狐疑,至於士兵回來說他長得又醜又瘦,默啜都沒有考慮。這是作戰,也不是選美男子。至於瘦,封常清是指揮官,也不是衝鋒的將領,陳慶之連馬都騎不好,可古今往來有幾個人勝過他。
因此,他一直逐磨著這個封常清有什麼能力,讓王畫如此看重?
最後分配兵力時,沒有敢怠慢,讓手下著名將領思結賀魯真親自到夏州。另外,從東面一線,渾特墨帶領一萬大軍,側面進攻銀州的撫寧三角城。阿波達幹帶領一萬人駐紮在禿尾河的上游側應。
可以說是雷霆之勢。
但這樣的安排有默啜用意的,烏可利為人,默啜知道一點,在七軍將領中他勇猛排在前列,可智謀卻居於末位。一萬對五千,這已經算是看起烏可利的了。而且因為夏州橫擋在前面,古長城列於中段,能打主意的銀州只有三角城。封常清的不合常理,反而讓默啜更加警覺。因此將軍隊主力放在夏州。如果血營從鹽州調撥軍隊過來增援,又可以立即將主力軍隊轉向鹽靈二州,渾特墨軍隊迅速向夏州轉移,繼續給夏銀二州壓力。
沒有半點陰謀詭計,純是一個陽謀。
三路大軍滾滾殺來,而且這一次是阿波達乾坐鎮指揮,突厥各將士心中充滿了自信。
跟著就聽到訊息,從靈州到夏州,數州境內再次禁嚴,派出的斥候也沒有了迴音。既然開戰了,這也是正常的安派,然而阿波達幹接到這個訊息後,對思結賀魯真與渾特黑說道:“你們這一行,一定要小心,遇到困難立即回來稟報,千萬不能跟著對方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