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去韋安石家中,韋安石現在擔心侍中,監修國史。
實際上連韋湊在這個鉅變面前,有很多問題都沒有想清楚。
父子倆一道來到韋安石家中,正好韋安石的兒子韋陟走了出來。看到韋虛心十分高興,給韋湊行禮後,立即拉著韋虛心地手說道:“虛心哥哥,你怎麼有空來到我家?”
韋安石老來得子,韋陟,韋斌,兩個兒子天資都十分高。當然,韋湊的兩個兒子韋虛心與韋虛舟同樣也不賴。特別是韋虛心文章寫得很好,有人說他的文才勝過了宋之問。這也是吹捧的說法。
但還是比不上這個韋陟,十歲授官能文,明曉事理,有人說他將來有可能與王畫成就相彷彿。不過王畫逃出洛陽,出現在鄯南後,再也沒有人敢提出這種說法。
韋虛心撫了他一下,說道:“等會我找你。”
比起韋巨源家中的奢侈,韋巨源這個叔父家中明顯簡單多了。不過這個簡單也相對於宗楚客與韋巨源而言的。但府第並沒有多大,兩人見到了韋安石,韋虛心再次將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
“虛心,你知道太原王家?”
“知道。”
“太原王家在太后手中,因為王皇后的事,受到牽連,可有沒有毀滅性的打擊?”
韋虛心搖了搖頭。這幾十個大家族有的從漢朝三國時就屹立起來的,改朝換代都沒有給予毀滅性的打擊,況且只是一個皇后。
“那麼現在他們與王畫走得很近,有沒有因為這個原因,朝廷下旨給予嚴重的處罰?”
韋虛心還是搖了搖頭。
“那麼是為了什麼?”
“底蘊。”
“對,就是底蘊,某聽到大食人說過西方有一種很高大的建築,比洛陽明堂還要高大,是以前埃及人埋藏他們國王的陵墓,形狀象一個金字塔。我再問你,如果大風颳來,將塔頂吹倒(這是一個不對的比喻,不過韋安石對金字塔也只是腦海裡想像,認為象唐朝的那種塔),會不會將它龐大的地基颳倒?”
“不會。”
“這就是原因。我知道榮極必衰,是事物的至理。現在滿朝大臣,五品以上的官員韋家就有幾十個。這要得幸於皇后的協助。皇后有任何閃失,韋家必然會有一段暫時的衰亂時期。可只要底蘊還在,比如你,再比如某的兩個不成材的兒子,只要你們在,韋家依然可以崛起。”
“可是,可是。”
“我知道你想什麼,不管可是什麼,記好了,盡到自己職責就行了。但有的事情,比如水與火永遠都不相融合。王畫是對是錯不提,如果讓他發展下去,勢力大到一定地步。那麼韋家再也不是韋家,所以你父親說不得不為而。還有朝中的某些大臣,他們也是這個心理。去吧,剛才某聽說陟兒要找你,你去指導陟兒的功課。”
將韋虛心打發出去,與韋湊開始交談起來。
————————————————————————————
李裹兒正在襲芳院中看花。
不過她眼睛盯著襲芳院那一面宮牆,心中在想道:那天晚上也許二郎就是從這裡逃出去的吧?
想到這裡,她心中一陣絞痛。
如果那天晚上自己不離開九州池,母親謀害二郎就不會得逞。不會得逞,自己就與二郎完婚了。
可憐為了這個名份,王畫爭了很久,同樣也成了李裹兒的心病。
不過她這個想法只是一廂情願,如果能考慮她的感受,韋氏不向王畫動手,那也不會有這麼多風波了。實際上王畫多次提醒她,願不願意跟隨他拋開長安洛陽的繁華,一道到遠方。但李裹兒每次總是反問,為什麼要離開唐朝。所以最後只得兵戎相見。不然兩個人早到了大洋洲,那來這麼多風風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