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盡屬相王,這個寶座不屬於你了。”
李旦這時候才堅決回絕。
這樣做,一是做一個表率,最好得多讓幾次,他才好意思坐上寶座。第二個就是王畫與李持盈的婚姻,他們婚姻還沒有操辦,李旦這個位置不敢坐。別看王畫在京城,李旦心中還是十分忌憚。但因此,李重茂無奈下旨,讓李旦臨管朝政。實際上他這個皇帝再次成為一個空架子,權利從韋氏轉移到了相王手中。
於是李旦任命鍾紹京為中書令。
王畫聽到後,心想,好牛,這一回遷成了實相了。
不過這個小子因為從小吏起身,沒有經驗,任意賞罰,使大臣十分厭惡他。但他新近立了大功,沒有一個人敢說。這時候太常寺少卿勸他上表依禮辭位,別做宰相了,你小子不是那塊料。然後又上書對李旦說:“鍾紹京雖然為國立下大功,但是從小吏出身,素無才德,現在一下子提撥到宰相位置,恐天下萬民多有說辭。”
李旦也看出來他不是做宰相的料,改為戶部尚書,再外放到蜀州做了刺史。
就是蜀州刺史對鍾紹京來說,也等於是實遷了。但王畫在這件事上看到太平公主的影子。這一次鍾紹京之所以升得快貶得快,一是當時他猶豫了一會兒。李隆基知道,自己也知道,但李旦不知道,認為大事之舉從鍾紹京的宅子開始的,認為他是李隆基的主要幫手。李隆基也不好意思說出來。但心中多少有些不快,所以沒有保鍾紹京。
可為什麼薛稷說話,嚴格來說他還是韋黨成員,但現在有了話語權,是因為他被太平公主收服下來。可是從外表看起來,還認為他兒子娶了仙源公主有關。
隨著朝堂再一次變動,姚元之為兵部尚書同門下三品,這是相王府的長史,相王的老人,升遷在情理之中。宋之問兄弟冉祖雍等韋黨僥倖活下來的成員,因為是小人物,坐諂武韋,流放嶺南。可是韋嗣立與蕭至忠再為中書令,趙彥昭為中書侍郎,崔湜為吏部侍郎,皆同平章事。就可以看到太平公主在朝堂上的影子越來越重了。
同時加太平公主為萬戶,諸子也各自為王。
可沒有多久,崔湜罷為尚書左丞,張錫為絳州刺史,蕭至忠為晉州刺史,韋嗣立為許州刺史,趙彥昭為宋州刺史,李嶠貶為懷州刺史。宋璟終於熬出了頭,為洛州長史檢校吏部尚書同門下三品,崔日用為黃門侍郎,參知政事。唐休璟致仕,張仁願罷為左衛大將軍。
張錫被貶也在情理之中,他是韋氏的心腹,早遲會被貶出朝堂。唐休璟被貶是因為他忠於是李顯,而不是李旦,而且他為了自保,讓兒子娶了賀婁氏的女兒,也讓人非議。張仁願身為宰相,袖手旁觀,因此導致這樣的下場,同樣可以理解。
可是蕭至忠數人前面貶過後,再遷回來,遷回來又貶下,讓人啼笑皆非。幸好他們在京城還沒來得及動身,否則在路上讓朝廷這樣升升貶貶,肯定弄得頭暈腦脹。
外面看起來不可理解,實際這是李隆基的反擊。
然而太平公主不甘勢弱,她將矛頭對準了另一個人,崔日用。
薛稷上書說道:“崔日用人心叵測,以前一直附從武三思韋氏,非忠臣。賣主求榮,非義士。豈不聞王畫斬擊,殺韋氏之士兵乎。人間無恥,最是此人。”
崔日用也上書辨解道:“臣以前雖然有大過,然而新近立下大功,勿用質疑。倒是薛稷外託國姻,內附張易之、宗楚客,非傾測而何?”
用王畫的話來說,這兩個皆是不要臉的人,但表面是這兩個人相互汙衊攻擊,實際上是背後太平公主與李隆在角力。李旦耍了一個太極,將兩個人皆罷,以崔日用為雍州長史,薛稷為左散騎常侍。
李旦太極固然很好,可是做為臣子,這種太極能讓他保身,可做為帝王,卻缺少了果決。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