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的保護著薇薇安,教她一筆一劃的認字,糾正她每一個錯誤的魔法發音,寧願自己承受蝕骨的折磨,也不願侵犯她絲毫,甚至違反了在神前發下的誓言,隱瞞了她的身份,將她放在離戰場最遠的多瑪,他一早就應該想到,除了自己是沒人能保護好薇薇安的,他不該相信艾博傑農的信誓旦旦!
鈷藍的胸口發悶,又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他所能做的就是在不會傷害到薇薇安的情況下,將雙臂收的更緊,薇薇安被勒得有點疼,眨了眨眼,睫毛上的淚珠又掉了下來,但她不想掙扎或者出言提醒鈷藍,這樣的力度讓她覺得很溫暖,她蜷縮著身子,在他懷中團成一小團兒,小手抓著鈷藍的衣服根本不願意放開。過度的痛哭使她的腦袋有點昏昏沉沉,她鬆開揪住騎士長身後襯衫的手指,轉而像嬰兒一樣將手和身子都貼在了鈷藍的胸前,纖細白嫩的手指將他的胸前衣襟牢牢扯住,雖然想再多問一點其他事,卻不敵自身極度的疲倦,在令她安心的體溫包圍下,又一次昏睡了過去。
夜色深沉,從巨大的玻璃窗往外看,一片星空無垠,群星閃耀的光芒倒映在卡米爾如鏡的湖面上,印得騎士長的房間中星輝盪漾。
抱著薇薇安靠在床頭,鈷藍輕輕摘下了她掛在襯衫上的冰涼小手,將她包裹在自己的手裡,小姑娘睡得很不安穩,間或抽泣著,口中喃喃的咕噥著媽媽,她根本就是個還未長大的孩子,鈷藍閉上眼,將她柔若無骨的指頭牽到唇邊一吻,任她在懷裡入睡。過了一會兒,鈷藍怕她埋著臉憋氣,又狠著心把她從自己懷中挖了出來,平放在床上。
淚水沖刷過的臉頰帶著楚楚可憐的韻致,原本就細白無暇的小臉,更像是被露珠沾溼的嬌嫩花瓣,鈷藍重新弄了熱水,替薇薇安擦去了每一處淚痕,這時候他才瞥見自己的大腿和腰腹上一朵朵小小的紅花,明顯是她在胡亂哭泣時蹭上去的,猛然想起薇薇安的身體,是不適宜這樣劇烈的哭泣的,他忙檢視那一處,果然已經被鮮血溼透,這個女孩受侵害如此之深,醒來以後連自己身體的異常都完全沒有察覺,只顧著宣洩恐懼與淚水,要是她清醒過來知道這一切,不知道會多麼困窘不堪。無論如何,也要讓她更舒服一點,這麼睡著也不是回事。鈷藍止住自己的心疼與胡思亂想,給薇薇安徹底換洗了一下,這才去換掉自己沾滿了眼淚和血滴的衣褲。
本是深夜,門外卻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鈷藍正好換好衣物,聽見敲門不僅皺了皺眉,肯定是有什麼急事。
斯卡夫忐忑不安的站在騎士長的門前,待得門開,他向鈷藍行了一個禮,便偷偷的往房間裡打量,卻失望的沒有看到薇薇安的人影。
“斯卡夫,有什麼事?”鈷藍不悅,卻又無奈道,他知道單純的斯卡夫不會對薇薇安有什麼齷齪的念頭,可是他是一個極為喜愛幻想的少年騎士,如今見過薇薇安的容貌,勢必會沉浸其中相當長時間。
“是這樣的,騎士長大人,眾神之光的校長比內科?艾博傑農大魔法師剛剛到達神殿外殿。”說完,斯卡夫又準備探頭向裡屋望,隨即想起這樣做是不對的,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用手指撓了撓頭髮。
神殿騎士斯卡夫並不是不怕塞德里克大人,只是薇薇安的吸引力實在太強,他僅僅驚鴻一瞥,就已經魂牽夢縈驚為天人。他的素描與彩繪都極好,雖然心中的公主是騎士長大人入了籍冊的未婚妻,但是他只想為薇薇安畫一幅畫,圓自己一個騎士與公主的夢而已。
“走吧,我們這就過去。”鈷藍帶上從不離身的佩劍,反手關上了門,沉重的關門聲驚醒了傻傻笑著的斯卡夫,他失落的哦了兩聲,就跟著騎士長向外殿走去。
斯卡夫替艾博傑農大魔法師倒上茶,便退出了小會客室,塞德里克大人與大魔法師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商量,所以才會動用這間附有強力魔法結界的會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