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制定一個行業規範,這不是空口白話,得意樓就是花坊的範本,這是她的實力。
當小馬謙卑地為陳珈拉開得意樓的大門時,她吃驚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為何會在這裡,難道他沒有參與謝濟軒的這次質子府行竊?
樓中垂釣的權貴並不多,應該只來了賓客的三分之二。這些人都戴著面具,圖騰的、鬼怪的,也有像陳珈一樣,只用羽毛面具遮住上半邊臉的。
面具是木府準備的,想來定是木府的地位太特殊,這無人參政卻一直想要左右朝政的家族,讓很多交好的權貴不方便公然表露身份。
大廳中,陳珈並非唯一的女客。部分權貴不知得意樓的底細,擔心宴飲作樂時缺了女人,出發時,他們毫不吝惜的帶上了自己府中的姑娘。
陳珈很快就在三三兩兩的垂釣者中找到了南宮裕。這位大爺只管揮竿,落鉤時總有酒瓶掛在他的魚鉤上,估計是蟬在暗中幫忙吧,以他的腕力,陳珈不覺得他能釣到酒水。
南宮裕的身旁坐著一人,陳珈不用看臉就知道此人是木榮。他身上的味兒太明顯了,說是羊騷味也不盡然,其實就是一股孜然夾雜著香料的味道。
木榮沒戴面具,看見陳珈走過來時,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陳珈含羞帶怯的低垂著頭,心道:原來這哥們喜好白蓮花小清新啊!想必他的嗜好早已被南宮裕摸清楚了,故而才會差人將自己如此打扮一番。
南宮裕懶懶地問:“來了?”
陳珈輕輕點頭,他隨意地將魚竿遞給她,“我歇會,你來釣。”說著他離開座位朝得意樓的院子走去。
陳珈定了定心神,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魚竿上。接近兩年不間斷的練習,她的腕力和偷盜技巧只強不弱,要用魚竿從水中姑娘身上釣幾瓶酒應該不算難事。
甩竿,拋鉤,提線,她的動作如行雲般流暢。可惜水中姑娘泳技太好,聽到甩竿聲時,她潛泳到了水底,陳珈的魚鉤與她擦背而過。
陳珈失望地長嘆了一聲。她嘆得很輕,卻把聲音拖得老長,極具韻味的嘆息似乎嘆到了木榮心底。
木榮忍不住道:“水裡的姑娘全身都摸了香油,身體太滑膩,魚鉤碰到她們的身體就會滑開,這酒沒有想象中那麼好釣。”
陳珈指了指放在木榮身旁的幾個酒瓶,嬌嗔的說:“騙人。”
木榮微微一笑沒有回答,陳珈心知不能(勾)引得太過明顯,白蓮花的特色是欲迎還拒。
又一個姑娘游過來後,陳珈看似隨意實則認真的拋竿甩線,只聽“叮”地一聲,魚鉤掛住了酒瓶,輕輕一拽、巴掌大的一瓶酒到了她手中。
木榮道:“恭喜。”
陳珈再次長嘆一聲,木榮不解的看著她,只聽她道:“若釣人同釣酒一樣輕易,那該有多好?”
木榮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問:“為何要釣人?”
“生意難做,想要找一個可靠的後援。”
“姑娘說得玩笑話,以姑娘的聰慧又怎可能找不到後援?”
陳珈嗔怨的看著木榮,臉上一副我想要同你合作,你願不願意幫忙的表情。
木榮轉過頭繼續釣魚。陳珈微微一笑,收竿去了廚房。該說的她都說了,接下來的戲就看南宮裕怎麼幫她演。
廚房裡,韻達正忙忙碌碌的籌備著膳食,見陳珈獨自進屋後,他同廚房裡的夥計們全都恭恭敬敬的給陳珈彎腰行禮。
陳珈看似隨意的問了問銀鉤賭坊的事情,一副擔心韻達離開後,賭坊的廚房照看不過來的模樣。
韻達老老實實地說,賭坊廚房裡有個夥計,圓通,力大能幹活,一個頂三個……
說話間,申通嘴裡砸吧著菸斗摸進了廚房。對陳珈道:得意樓內的機關佈置全都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