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看上去似乎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在zhōng yāng的層面,以往也沒有過被對手絕地大翻盤的笑話,但在這個敏感的時刻,曾慶正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沒錯,以往是沒有這樣的例子,可如果自己認為以前沒有這樣的例子,自己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的話,那可就太天真也太幼稚了,就如同七十年前沒有多少人會相信我d會推翻國民黨建立新中國一樣……甚至連當初的我d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夠推翻國民黨建立新中國……如果認為以往從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話,那自己早就死翹翹了,焉知自己不會成為下一個悲催的“國民黨”?
曾慶正一個人坐在書房裡,而曾慶正的夫人,則是坐在客廳裡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
夫人知道今晚是決定自己家男人最終命運的關鍵時刻,過了今晚,五個月之後,自己的男人是光榮的登上那張象徵最高榮譽的椅子,還是黯然的退居幕後,都決定於今晚。所以,這位平rì裡雍容典雅的貴『婦』人,很知趣的謝絕了家中的一切客人,靜靜的在客廳裡等待著。
整個客廳裡,除了曾夫人之外看不到其他人,服務員們都是心思靈巧之輩,看到領導家的這副情況,根本不用曾夫人說什麼,就很主動的迴避了起來;至於jǐng衛員們,等閒情況下,更是不會在客廳裡待著的。
“怎麼還沒來?”知道自己家老曾在等人的曾夫人,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忍不住的抱怨了句,“這都什麼時候了?”
也是,曾慶正以堂堂共和國儲君的身份,無論出現在什麼地方、什麼場合,都是別人在恭候他,什麼人有資格讓自己家老曾在這裡等著,而且是為了等這個人,推掉了今晚所有的安排?哪怕知道今晚這人對自己家老曾的影響,曾夫人心裡也依舊有些憤憤不平。
正在這個時候呢,外面有『激』靈的工作人員一臉喜『sè』的進來彙報了,“夫人,大院jǐng衛處的同志們剛剛打電話過來說,客人到了。”
客人到了?曾夫人『激』動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心裡剛才的那點兒小不滿早就飛到了飛到了九霄雲外,饒是曾夫人馬上也成為“國母”的人了,可這會兒,平rì的雍容和端莊的曾夫人,顯然是有些失態。
“咳咳……”不過總算還好,多年來身處高位養成的良好的習慣,讓曾夫人在稍稍一『激』動之後,立刻就恢復了一貫的冷靜,咳嗽了兩聲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失態,曾夫人點點頭,對這位服務員吩咐道,“好的,我知道了,老曾對這位客人很重視,到時候告訴我一聲。”
所謂的“老曾對這位客人很重視,到時候告訴我一聲。”,自然是在告訴這位服務員,你現在就幫我出去看著,等這位你們的老闆都高度重視的客人來了之後,立刻告訴我,我好出來迎接。
這話如果這麼直白的說出來,未免有些“跌份兒”,也不符合曾夫人“準國母”的身份:堂堂將來的國母,如果急哄哄的告訴別人機子要出來迎接客人,讓人看到,這像是什麼話?不過儘管如此,曾夫人唯恐服務員領會錯了意思,也不得不將話說的很“直白”了,不像是平rì裡那般說話“雲山霧罩”,不仔細去領會,根本就『弄』不明白領導話裡的意思。
“是,領導您放心吧,”這位『女』服務員笑著,連連點頭,“正好我這會兒也沒什麼事,就在外面守著。”
“嗯。”曾夫人應了聲,不再言語,順手還指了指放置呼叫用具的那個桌子……這當然就是默許了,同時示意服務員出去盯著的時候帶著呼叫器,發現客人來了立刻按下呼叫器通知自己。
有了“準國母”的允許,服務員立刻悄悄的退了出去:儘管不知道老闆今晚要見的這位客人是誰,可老闆一家人對這位神秘的客人緊張的態度,大家可都看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