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林中大吃一驚,他最多能感受到方圓三里的風吹草動,對比之下,他不得不重新估量先天銘印期的實力。
我沉聲道:“到了。”說完,右手手一揮,將房門被開啟。門外站著白無常。
白無常並沒有因為房門在他落地的一剎那被開啟而吃驚,他慢慢的走了進來,右手提著一個帶血的白布包裹。
看到白無常進來,我們都站了起來。伴隨著白無常的進入,是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我和林中並沒有太多感覺,但爸媽並不適應這種殺伐的味道,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白無常在客廳中央停住了腳步,他的眼睛從進門一直的盯著我看,沒移動分毫。
白無常隨手將手中的白布包裹丟在了地板上,發出兩聲“咚”的響聲。看著地上不斷向外滲血的白布包裹,所有人聯想了一下都明白了裡面是什麼東西。媽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有些發軟,爸忙扶住媽才使媽沒有倒下去。我隔空向媽體內輸了一道真氣,媽的臉色才變得有些紅潤起來。
看著眼前的一切,我知道了白無常的意思,我問道:“知道真相了?”
白無常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對於讓白無常開口說話,我真是無可奈何。我道:“那走吧,後山。”然後我轉頭衝爸媽一笑,示意他們寬心,道:“十天之前我答應過他與他真正一戰,出去一下,我一會就回來。”
媽知道阻止不了我,於是關心道:“小心點。”爸沒有說話,但我從他眼中看到了濃濃的對兒子的關心。我衝爸媽又一笑。我又轉頭看向林中,林中點點頭示意我放心他會保護好我爸媽。我俯身拾起地上的白布包裹,和白無常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爸媽和林中看到我們剛走出門外就化作兩道黑影瞬間消失於夜空。爸扶著媽坐到沙發上,一起等兒子的歸來。
我和白無常分別在後山兩塊遙遙相對的巨石上落下,依舊靜靜地凝望著對方,藉著月光我們都從對方眼睛裡看到濃濃的戰意。十天之前,也是同樣的夜晚,我勝,他輸。十天之後,結果如何,誰也無法得知。
微風將我們兩人的衣衫吹動,搖擺不定的衣衫並沒有擾亂我們兩個人的視線。我們互相對視著,精、氣、神無不達到最佳狀態。我的眼中只有他,他的眼中只有我。剎那間,我動了,我將手裡的包裹向我們倆的上空拋去,同一時間我們兩個人動了。
白無常對著天空的白布包裹揮了一刀,水藍色半月刀氣斬向白布包裹。我束手成刀,也對著空中的白色包裹揮出一道真氣。真氣和刀氣從不同角度同時擊中白布包裹,“轟!”的一聲,白布包裹化成了碎末四散開來,在月光下化為一片血霧。
包裹破碎,真氣相碰同一時間,白無常右手的匕首藍光大作,一個比十天前還要大三倍的巨型刀罡瞬間形成,在空中閃著懾人的藍光向我迎頭劈來。
看著這一刀的聲勢,我知道這不是十天前的試探性攻擊了。十天前雖然最後白無常被我打的吐血,但我們一直是在試探攻擊,並沒有使出真正實力,因此白無常受的傷並不重。之所以沒有進行真正的攻擊,主要是因為我那句手下留情的話,他明白我不想毀壞房子,因為我有所顧忌,所以他知道我不會使出全力,所以他也是一直在試探,他明白我們之間還將有一戰。這一戰,就是今夜。
我將真氣運至左臂,左臂在夜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淺黃色手臂的虛影。只有先天銘印期高手才會的真氣外放並不是只能形成真氣屏障,還能擬物。我舉起左手,左手五指虛抓,手影在半空抓住了這凌厲無比的刀罡。
白無常是一個極為難纏的對手,十天前我就明白了這一點。他將殺手的特點發揮到極致,每一擊都是殺招,但每一個殺招的後面還有一個更為兇狠的的殺招在等著。白無常用左手迅速從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