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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真,張靜安要求嚴格,所以江瑟嘴裡的血袋不是一般電視裡蜂蜜水加食用色素調製而成的,反倒是採用了進口血漿,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只是雖然早就準備好了,可是那股血腥味兒在嘴裡瀰漫開來時,江瑟依舊被噁心了一把。

她倒在地上,雙眼半睜,盡力放空神智。

耳邊傳來‘嗒嗒嗒’的腳步聲,高榮演的侵略者已經朝她走近,她似是不想在這位侵略者面前低下頭來,捆起的雙腳動了動,似是想要起身。

可是攝影機裡,只看到她腳細微的蹭了蹭。

張靜安有些興奮的比了個手勢,讓攝影機順著地上的軌道向江瑟滑近,又調低了位置。

她半睜的雙眼裡,還殘留著不甘與一種彷彿對生命的留戀與不捨,這一刻彷彿她真的是已經融入進了戲中的人物裡,高榮念起臺詞時,她對著高榮的腳,再次輕輕的‘呸’了一聲。

嘴裡的血水吐在高榮腳踝之上,正念著臺詞的高榮眼裡閃過意外之色。

劇本里關於江瑟演的角色是沒有這一幕的,好在高榮是個老演員,他雖然吃驚,但並沒有停下念臺詞的速度,反倒順著江瑟的表演,憤怒的提起了腳來。

這一幕原本應該拍高榮的表現的,可是此時張靜安卻並沒有讓人將攝影機調整角度,而是一直在拍江瑟的臉。

這一場戲中,這個新人表現得與高榮旗鼓相當,竟然絲毫沒有輸的痕跡。

甚至她最後再次‘呸’著吐出血水的那一幕,雖然劇本里並沒有寫明,可是江瑟自由發揮之後,比劇本里寫的還要好上幾分,頓時將這個配角演活,與她先前在面對高榮的威脅,寧死不屈的那一幕相呼應。

鏡頭裡江瑟眼裡光澤似是逐漸失去,張靜安撫著下巴,又有些懊悔:

“劉業,你說得對。”

他擰緊了雙眉,左足尖在地上輕點著,發出‘嗒嗒’的響聲:

“這個新人有些意思,表現得不錯,這個角色被她演活了,大慶村那場戲,應該給她的。”

只是江瑟已經露了臉,而且她表現得並不差,此時讓張靜安將這一段剪了,再交給其他人拍,他是不會再滿意了。

這會兒在張靜安心中,江瑟就是死在高榮命令之下的周家女僕,而周家充滿了氣節的女僕也只能是她,不可能再是別人。

“得了張導的看重,以後多的是機會。”

劉業取下了臉上的墨鏡,看著鏡頭裡的少女。

先前只當她是個花瓶,可此時看來,確實有點意思。

“年紀輕,外表美,又能忍,且還有點兒演技,哪怕是錯過了演大慶村那場戲的機會,但這樣的人在娛樂圈裡,只要她有野心,又聰明,遲早也是會再有合作機會的。”

張靜安還有些痛惜,一手張開一手握拳,重重的捶打在自己掌心裡,點了點頭:

“只有這樣了。”

他說完,站起身來:

“時間不早了,過來看了半天,走了。”

劉業也跟著站起身,他看了不遠處躺在地上的江瑟一眼,心裡雖然覺得有些意思,但想想自己如今的名氣地位,最終仍是掐去了心裡的那絲念頭,將墨鏡重新戴了起來。

這場戲完美收場,大導演準備走了,他顯然是對於自己今日心血來潮來到這邊片場檢視,卻得了個驚喜而滿意,臨走之時臉上帶著笑容,叮囑執行導演時也是語氣溫和。

地上江瑟被人扶了起來,劇組的人員為她解了反綁的雙手後,又拿來了礦泉水為她漱口。

時間已經不早了,拍完了這場戲後,劇組準備的盒飯送了過來,盧寶寶端了盒飯,與江瑟一起坐在太陽傘底下的圓桌旁吃著。

今日一天顯然是讓她吃盡了苦頭,她臉上的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