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江瑟問起他身體,怕他喝醉酒之後頭疼,他斷然否認:
“沒有的,我身體很好,那點酒哪能讓我難受呢?睡到七點才起來的。”他怕江瑟擔憂,又找了個藉口:
“聽你劉叔叔說,我昨天喝醉了還發了一場脾氣,所以才打個電話來問你一聲,你不要往心裡去。”
江瑟就笑:“怎麼會生您的氣?我知道您不是有意的,您要多休息,酒也要少喝一些,天氣熱了,花園的事兒交給別人去打理。”
這些話,以前別人來說馮中良都是不會聽的,此時卻連連應聲。
小劉在一旁看得納悶不解,馮中良之前表情駭人,聽到昨夜酒後與江瑟的爭執,還將血壓都氣高了,急忙叫了家庭醫生。
原本小劉猜測他應該是生了江瑟的氣,可此時看來,他與江瑟說話語氣柔和,神情親切,以往的臭脾氣全不見了蹤影,彷彿一個聽晚輩話,順從的老人,哪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
他甚至還怕江瑟擔憂,對於自己先前危險的情況隻字不提。
“可能這大半年時間,我暫時不能來看您。”江瑟說到這話,馮中良有些焦急,她解釋道:
“我與張靜安導演的劇組要籤合約,學習加拍電影大概是要兩百天左右的時間。”
馮中良臉上露出失望之色,他想起之前江瑟撒嬌似說到夏超群安排她滿滿的課程,有些不滿意:
“超群怎麼回事?演員的工作這麼忙碌嗎?”
“這是我自己想接下來的。”聽出馮中良話裡的失落,江瑟猶豫了一下,向他透了點底:“這次的電影,關係到我的一些曾經的往事與陰影,我想把它徹底撥除,讓它不能再影響到我自己。”
她的語氣溫和卻非常的堅定,顯然心中早就已經打定了主意。
這樣的江瑟,馮中良總覺得有些馮南的影子。
他咬了咬牙,臉上肉繃得很緊,眯了眯眼睛,終於下定了決心:
“那你看抽個時間,過來一趟,給我出出主意,你送我的那塊石頭,我要刻成印章的。”
昨夜喝醉誤事,他要讓江瑟再在他面前,親自寫一遍他的名字,他要看看,究竟是自己胡思亂想,還是世上真有如此奇妙的事。
她答應了下來,馮中良掛了電話,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個無影無蹤,他想起江瑟先前說的話,吩咐小劉:
“去查聽一下,張靜安拍的電影,究竟是個什麼型別。”
他隱約覺得有些不大對勁,所有事情的真相彷彿隔著薄薄一層霧氣,若隱若現的展現出些許端倪。
馮中良又細細去回想馮南變化的時間,小劉得了他的吩咐,轉身要走,他又將人喚住:
“回來。”
他招了招手,“江瑟的資料,你也幫我查一查。”
“您是先要看江小姐的資料,還是張靜安的電影?”小劉不知馮中良心裡的想法,出於謹慎,問了一聲。
他頓了片刻,仍是說道:
“先查資料,電影壓一壓。”
說完這話,他臉上露出十分複雜的神情,似是有些期待,又帶著幾分忐忑,眼裡透著焦慮,彷彿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小劉從沒看過馮中良這樣子,正想要開口,卻見馮中良說完話後,已經低下了頭,靠著沙發,眯著眼睛,似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江瑟並不知道馮中良已經在開始找人查自己,她與馮中良通完電話之後,隱約覺得爺爺的語氣有些不大對勁兒,事後又打了小劉電話去探聽馮中良的訊息。
馮中良早晨還因為江瑟的事血壓升高了,小劉又奉了馮中良的命令在查探江瑟,接到江瑟電話之後,在對於馮中良態度沒有摸清楚之前,小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