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還犯過什麼錯?”
這話給巧蘭兒吃了定心丸,確實如話說的這般,她不曾再見小姐犯過錯,連小小的錯誤都沒有。她聽取了樓畫意的話,回了宴會,但還是特地的叮囑著,“小姐顧好自己,轉個一圈就回去休息吧。”
樓畫意含糊應聲,擺手讓巧蘭兒快些進去。她則繞著蓮花池閒步,記憶如潮,蓮花池將她送來這裡,是否也會將她送回去?她走向了蓮花池的邊緣,探出了腳。
假山之後,沈賦北就隱身在裡,他老早的就瞧見了樓畫意,但不願再與她有任何的交際,對她的失憶一事也一直存在著懷疑,想看她是否會露出馬腳,卻看到了這麼驚人的一幕,急躍過去,拽住她大喝,“你這是幹什麼?才摔過一次,這麼快就忘了?不要命了!”
樓畫意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不尋常,她又不似真的樓畫意是隻旱鴨子,最多在水裡遊一圈罷了,沈賦北這突然一喝,反倒讓她受了不少驚嚇,看到他這張熟悉的臉,明明頭腦清晰,卻愣是反應不過來,只覺眼睛酸澀,越發的想哭,低下頭,眼淚也跟著出來。
沈賦北心突地一跳,錯愕的看著樓畫意,以為她是被自己兇哭,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靜立了會兒,尷尬說:“抱歉,並非有意兇你,只是被你的舉動嚇到了。”
樓畫意突然伸手拽住沈賦北的衣角,向他走近兩步,低語說:“請借我一個肩膀,借我五分鐘時間。”
沈賦北欲往後退,但樓畫意的頭已靠了過去,腦袋輕輕抵在他的肩上,未有別的動作。他僵直著身子,不敢再動,對如今的樓畫意越是看不真切。這樣性格的轉變真是因失憶而起嗎?他卻覺得懷疑。
27章、失不失憶不是重點
樓畫意只是低低的嗚咽,眼淚浸溼她的雙眼。她拽著沈賦北衣角的手越發的緊,陷在自己的神思中無法自拔,忽聽她低淺的叫著,“顧簫赫,顧簫赫,顧簫赫…”
聲聲泣血哀痛。
沈賦北眉心輕皺,又是這個名字,他將她從水裡救醒時,她就像現在這樣喊著這個名字,語裡飽含深情,連哀傷的語調都如出一轍。她不是鍾情於自己的嗎?他想,忍不住問,“是誰?”
樓畫意似乎未聽見他的話,抬頭對上他的雙眸時,手也跟著舉起,指尖輕輕滑過他的眼睛,又開始低語,“簫赫,讓我們忘了彼此,從新開始。”
沈賦北微不可見的倒抽一口冷氣,內心的震撼無以言表。這個顧姓男子,與他擁有同樣的相貌?!他終是意識到這點,忽然覺得樓畫意或許從未喜歡過他,只因他長得和顧姓男子一樣而已。他想到這點,只覺心裡積著一團火,盛怒的握住樓畫意的手腕,怒喝,“一直以來,你都利用我!”
樓畫意吃痛,似才回神,掙掉沈賦北的手,背過身將眼淚擦乾,只以為沈賦北因剛才生氣,便道:“抱歉,宴會上喝了酒,有些神志不清,還望沈公子不要介意。”
沈賦北哪是那麼好糊弄的人,他堅持己見,對樓畫意失憶的事更是產生懷疑,叱道:“你忘了大家,卻記得這顧姓男子?我看不是記得,是你根本就沒失憶。你這麼裝著卻是為何?想讓大家對你愧疚一輩子?!”
樓畫意帶著淡淡的失望,沈賦北雖與顧簫赫長得像,但兩人的性格卻相差甚多,顧簫赫似乎從來都像一座泰山般穩重,大抵是沈賦北還年輕吧!畢竟他如今才不到二十歲,她與顧簫赫認識時,顧簫赫已經二十五歲,獨自生活幾年,已是某上市公司的總裁。
她又覺得是自己太過自私,自私的想在沈賦北的身上找尋顧簫赫的影子。但今天,她卻只是想借這個機會,和顧簫赫道個別,如她所說重新開始生活。這種辦法雖然自欺欺人,但總比壓抑在心裡的好,自醒來她才今天這樣哭過一次而已。
但似乎,沈賦北意識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