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鑽進來,主力空虛的營地漸漸失守。葛清遠對於這種神速如雷霆的作戰風格實在是太熟悉了,當看到衛冷侯的身影時便已經是恍然大悟。
他竟然能識破自己設下的障眼法來到此處?還真是自己生平的第一勁敵!於是便低聲吩咐了葛忠幾句,葛忠心領神會,急匆匆地轉身走了。
在一片火光中,衛冷侯一馬當先衝到了前面,正好看到了立在主帳外的葛清遠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太傅望著那葛清遠,二話不說,回身抽出了一把利箭搭在弓弦上便連環射了出去。葛清遠順手扯過身邊的一個侍衛,那十幾支利箭盡數射在了那倒黴侍衛的身上。
“太傅大人久未相見,箭法竟然還是那麼精準!”葛清遠一把拽過葛忠綁來的女人,拉到了身前。
那女人身材嬌小,竟是與龍珠子彷彿,身著明黃色的龍袍,正是聶清麟被劫持的時候所穿的禮服。她的頭髮披散,看不清臉龐,只是低著頭,渾身瑟瑟發抖地任憑葛清遠將寶劍架在了她的脖頸上。
“太傅能夠從京城一路奔來,足以看出是個憐香惜玉的,就是不知你肯不肯為了這個佳人放下手中的刀劍,命令士兵後撤,不然休怪葛某辣手摧花,不懂得體貼這多汁的佳人兒了。”
說著,他將刀劍又緊了緊,鋒利的刀刃已經切入到了女人的脖頸裡,那女人的嘴裡被堵了東西,雖然害怕,卻是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什麼。
太傅緊鎖著眉頭,跟在他身後的單鐵花利索地砍了幾個撲上來的匈奴侍衛後,擔心地看看葛清遠懷裡的“皇上”,問道:“太傅,怎麼辦?我們撤退嗎?”
在葛清遠胸有成竹的狡詐笑意裡,太傅慢慢地放下了自己手裡的弓箭,扔在了地上,可就在他彎腰卸下自己腰間的佩劍時,突然一揚手,竟然將那佩劍直直的飛了過去。
這寶劍是用精鐵所鑄,劍身輕薄,加上太傅剛才使足了全力,竟是比飛劍還要吃勁兒,一下子穿透了那“皇帝”的胸膛,劍的末尾正刺在葛清遠的身上,疼得他一撒手,將身前立時斷氣的女人甩在了一旁。
葛清遠驚疑不定地望向太傅。沒想到他竟是這般不顧惜佳人、就連那單鐵花也是驚懼地大叫了出來。
太傅大人抽出了一把砍刀,瞧都未瞧那女屍一眼,鳳眼微挑,英俊的臉上滿是殺氣,冷笑著說:“葛大人,你也算是在皇上身邊伺候過的大臣,什麼時候看見過吾皇在人前驚恐得尿了褲子?既然要找人假扮她,倒是要找個膽大的,才不會露出馬腳來!”
葛清遠瞟見那女人濡溼的褲襠,不由得心下懊惱。
幾個親信將領看大勢已去,幾個武藝高強的與衛冷侯纏鬥,葛忠勸葛清遠先走,葛清遠翻身上了馬背,在親兵的護送下跑出了營地,為今之計,只有追會那逃跑的小皇帝,並且派人送出信去,讓自己埋伏在外的主力兵士快速地轉移才好!
衛冷侯心掛龍珠子,見那葛清遠逃跑,便命令魯豫達帶領幾個人追趕,自己則入了營帳,當他看著那帥帳內散亂的女子衣物時,只拿起一件嗅了嗅,便聞到了聶清麟身上獨有的香氣。
可是卻是不見伊人芳蹤,忍不住讓太傅心裡一陣的下沉。
就在這是,魯豫達低頭去看,獵戶出身的他,十分善於辨析腳印,幸好帳後沒有被方才的戰火波及到,前兒又下了一場雨,泥地上小巧的腳印清晰可辨:“太傅,皇上好像是上了馬出營了!”
當初魯豫達知道了皇帝居然是個女子時,大嘴足足張開了一個晚上,不過既然是太傅的心上人,自然是盡心竭力地去尋找。
衛冷侯心知那葛清遠危急的時候不用聶清麟真身威脅必有蹊蹺。聽到了魯豫達的判斷,翻身上了馬,便順著馬蹄追了出去。
再說那聶清麟在馬背上顛簸了足足有一個時辰後,見身後並無追兵,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