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賞完士燮以後,士燮又活了十幾年,一直活到九十歲。
不過在年初的時候,九十歲計程車燮卻死了,士燮的長子士徽,繼承了士燮的位置,自督交趾太守,並且上表孫權,希望得到孫權的承認。但是孫權卻不這麼想。在孫權看來這是徹底控制交州四郡剷除士家的好機會,於是孫權不但沒有同意士徽的請求,反而派了一個叫戴良的人前去當交趾太守。
士徽當然不肯善罷甘休,可是呂岱領著一萬雄兵,一直駐紮在交州,所以士徽不甘心,也只能忍氣吞聲了。
孫權死後,調呂岱至荊州接替陸遜,而此時,這新任的交趾太守戴良,還沒有坐穩座位呢。孫權料定呂岱一走,士徽必然反叛,憑著士家在交州的勢力和士燮多年的經營,一個戴良,怎麼可能會是士徽的對手,所以孫權乾脆就撤了戴良的職位,任命士徽為交趾太守,加封衛將軍,蒼梧侯,目的就是為了暫時安頓士徽,等到他日江東局勢穩定,再騰出手來對付士徽。
……
“哼,好你個孫權,當我士徽是什麼?乞丐麼?”士徽滿臉怒色的將孫權的聖旨扔在了地上,而後還不解恨,又上去踩了兩腳。
士徽可一點也不傻,士徽好歹是士燮的兒子,所以士徽一眼就看出來,孫權封自己做交趾太守,目的不過是希望自己不要造反,而日後一旦吳國證據穩定,說不定首先就會拿自己開刀。
士燮在交趾苦心經營了五十多年,而士家也雄霸交趾四郡三四十年,這祖傳的基業,士徽是如何不肯丟失的。
“好你個孫權,想拿我當猴子耍不成?你以為區區一個交趾太守,就想牽制住我麼?好!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好好玩玩。”士徽眼中寒光一閃。
“兄長,咱們該怎麼辦?”旁邊一箇中年人問道,這人正是士徽的弟弟士祗。
“怎麼辦?如今孫權新喪,必然無暇顧及交州,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將交州另外三郡也奪回來!”
“兄長,這樣不太好吧……”士祗有些猶豫的問道。
“有什麼不好的。這交州,原本就是應該屬於我們士家的。當初要不是我們父親,孫權憑什麼能殺得了吳巨!到頭來我們是一點好處沒得到,孫權只是給父親一個虛名,什麼衛將軍,我呸!父親一死,還不是連交趾都想要過去!當年他孫權只是派來一個步騭,就平白佔去了交州三郡,父親他太忍讓了,今天,我就讓孫權把他當年得到的全都吐出來!”
士徽說道這裡,微微平復了一下心情,接著說道:“二弟,你立刻準備去朱崖洲,將咱們的人馬都調回來。”
“兄長,您是真的要用這部分人馬麼?”
“不錯,孫權當年在我交州也派了不少奸細,我們手中有多少兵,孫權全都知道。不過好在當年父親未雨綢繆,在朱崖洲佈置了雄兵兩萬,如今調回來,定能打東吳一個措手不及!”說道這裡,士徽眼中閃爍著一絲精光。
所謂朱崖洲,便是現在的海南島。
士燮當年雖然接受了孫權給的爵位,但是士燮也知道跟孫權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於是便在海南島上置辦了大量的家業,而且秘密訓練了兩萬人馬,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孫權,如果孫權哪一天翻臉,士家若是敵不過,完全可以退到海南島上去,保住家族。
古時候海南島可不是像現在這般是一個旅遊聖地,一些水電網路全無的地方房價卻可直追黃金海岸。三國時代的海南島還沒有被開發,而以後的千餘年裡,海南島一直會被作為流放犯人的地方。所以孫權根本沒有留意過這個距離交州咫尺之遙的朱崖洲,而士家在那裡建立的秘密部隊,孫權更是絲毫不知。
……
長安。
黃皓一臉卑微的跪在阿斗面前。
自從那日阿斗怒視黃皓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