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帝君。&rdo;宮相如指尖持著針尾,對於針體從花夕顏體內測到的毒,也是謹慎地避而遠之。可見這毒不一般。
為何這麼說?世上所有毒,一般均是黑色的,少有其它顏色。而沾染了這種猩紅的毒,是屬於神族人製毒的屬性。
現在宮相如檢測到的這毒,是花夕顏肩膀上毒鏢流入體內的毒。據黎東鈺自己說過,花夕顏肩膀上的傷是替他挨的,說明有人想殺他兒子?不,準確地說,想殺東陵國的小太子,這一點都不奇怪。九大神族之間,表面和睦,互相客氣,底下,國家利益之爭,種族之爭,誰也不敢保證,誰不想吞吃了誰。
&ldo;宮卿,你認為會是誰動的手?&rdo;風雅若是風輕雲淡的聲色,吐出黎子墨的薄唇。
身旁的人卻全是一凜,均能感受到屋內絲絲的寒氣。
宮相如含頭:&ldo;微臣需要查。因在微臣看來,這毒未必是某個皇室的秘毒,特徵不明顯,需要排查。&rdo;
&ldo;行,查到告訴朕。&rdo;
奕風心臟縮緊。黎子墨這口氣,那人在劫難逃。
雲塵景撐開了白扇,在悶熱的屋內搖一搖,扇一扇,說:&ldo;快給她解毒吧。不然小鈺要傷心死了。&rdo;
此話說得,黎子墨這個當爹的,臉上閃過一抹不知如何形容的神情。拂了袖道:&ldo;宮卿給她治好傷,不要讓她死,此人我要留著。&rdo;
&ldo;臣遵旨。&rdo;
隨之幾個人全低腰含頭。黎子墨走出了屋外,是欲走到對面看發燒的兒子。兒子到底是妻子留給他的心頭肉。
宮相如洗乾淨手,解開花夕顏肩膀上之前處理過的傷口,重新檢視。奕風小心翼翼把持燈燭,聽著雲塵景在旁啪嗒啪嗒搖扇子,心裡其實有個疑惑。剛不是說要解開花夕顏的易容丹嗎?怎麼突然變成沒有結果了?這個女人,醜女人,當真服用了易容丹,那底下是怎樣一副真面容,好奇死人了。難道主子中沒有一個好奇的?
啪!
扇頭突然打到奕風腦袋上。奕風擠擠眼睛,看向雲塵景:&ldo;雲主子?&rdo;
&ldo;瞧你看著誰呢?你是不要腦袋了嗎?這女子,是你家主子救下來的。&rdo;
奕風一聽,嚇到,忙澄清:&ldo;雲主子,我這,不就是剛聽說宮大人要,要幫她解開易容丹,好奇‐‐&rdo;
雲塵景這人雖說是當主子的,然而素來吊兒郎當,沒個正經,實際上做事為人乃軟心腸的,所以,屬下與其說話,容易坦白。
聽到這話,宮相如溫聲道:&ldo;主子都沒有開聲說給她解,誰敢給她解。&rdo;
此話說到奕風更愣了。仔細想來,剛黎子墨說的兩句話,是提及要宮相如給她解毒但沒有說到解易容丹。
&ldo;主子貴為龍尊,只憑神氣在她體內流通一遍,都可以大體探知深淺。所以,主子解不了的易容丹,任憑天下神醫,都是解不了的。&rdo;宮相如檢視完傷口見之前的處理已是完美,重新包裹好傷處,&ldo;她中的這毒,若沒有主子先給她灌輸了神氣護住心脈,早一命嗚呼了。&rdo;
所以,黎子墨叫他出宮治病人,一方面可能真是出於心急,一方面說不定是為了避免進宮。
想到黎子墨那句於朕十分緊要,宮相如再次在這張易容了的女子面貌上打量,接著,把住了女子的脈搏,濃密狹長的眼睫毛在燈火下,整齊緊密地刷著。
奕風只覺得,他好像把脈的時間太長了些。
可能是被針了兩針的關係,昏迷了有三日的花夕顏,從昏睡中醒了過來。先是見頂上是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