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而已。
倘若如此能換趙屠忠心幫他打理雜務,換採兒忠心服侍他,叫他能心無旁鶩的修煉,付出這點絕對物有所值。
聽陳尋這麼說,趙屠感激得淚水漣漣,忙又與採兒跪下來謝恩。
“要沒有其他事,都去休息吧,也折騰一天了。”陳尋說道。
“還有一件事要稟告公子知道……”趙屠說道。
“什麼事情?”陳尋問道。
“嶽倫父子已經將留仙齋轉了出去,帶著妻兒老小、僕從數十人,連夜逃出城去了……”趙屠說道。
“……”陳尋微微一愣,沒想到嶽倫父子動作會這麼快,竟然連夜攜家逃亡,好似怕多留一刻就會橫屍滄瀾街頭一般。
陳尋沉默了許久,又問趙屠:“對了,你在滄瀾城,可聽過青陽子這名字?”
“公子是問滄瀾學宮的太上長老青陽師祖嗎?”趙屠問道,心裡疑惑,陳尋怎麼連青陽子的名頭都沒有聽說過?
“我到滄瀾城後。一心修煉,蘇氏及滄瀾城之事。所知實是有限——不然今天也不會在留仙齋折騰出這麼大動靜了。”陳尋不動聲色的說道。
“青陽子雖非蘇氏子弟,但也是宿武尉府出身。論輩份要算當今宿武尉府主的師叔。在學宮地位尊崇,早在百年前就突破還胎境,晉入天元!”趙屠說道。
陳尋背脊生出絲絲寒意,他前夜偷聽得左棘部的秘議,知道樓適夷拜入門下的這個青陽子,非同小可,但也沒有想到這人的來頭會這麼大,竟要算蘇青峰、蘇全的師祖級人物。
百年前就晉入天元境,這樣的絕世強者。在滄瀾即使不如蘇氏那位活了幾百年的老祖,但也不會差太多吧?
陳尋點點頭,表示知道此事,讓驚恐一天的趙屠、採兒先去休息,他走回書齋坐下,心裡卻怎麼都無法平靜下來。
嶽倫父子的倉皇出逃,將這世界的殘酷表現得淋漓盡致。
滄瀾城看似還講些規則,但弱肉強食的本質,並沒有丁點的改變。
嶽倫父子即使不逃。留仙齋經今日的事情後,必然也會一落千丈,以往與留仙齋有仇、有隙的勢力,絕對不會錯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嶽倫父子不連夜逃走。都不用陳尋或者今天那位趙執事出手,說不定過段時間就會橫屍街頭。
陳尋心想,他此時身為宿武尉府的客卿。受到庇護,不怕鬼奚部敢公然對他如何。但以後呢?
難道自己真要在蘇棠、宿武尉府的庇護下,一輩子混吃等死?
或許鬼奚部已不屑再對他出手。只要樓適夷在青陽子門下修煉有成,親自跑來找他尋仇,他就絕難逃過一劫。
青陽子自恃身份,不便恃強凌弱,但樓適夷跑過來找他尋仇,蘇棠、蘇青峰也再沒有理由庇護。
青陽子地位尊崇,百年前就晉入天元境,不要說玄功秘訣了,掌握的修煉資源必也是天數。
樓適夷拜入他門下,修煉必然極速,也許有望二十歲之前,就破開肉障,晉入還胎境。
待樓適夷修煉有成跑來尋仇,他難道也要像嶽倫父子那般,像條落水狗般,倉皇逃離滄瀾嗎?
不行,絕對不行!
無論跑到哪裡,都改變了這個世界弱肉強食的本質。
要是永遠都只想著苟且偷生,也許今生再無一絲回地球的希望。
要不想樓適夷修煉有成跑來尋仇,唯一的辦法,就是要比樓適夷更強。
自己夠強,這才是在這方天域的立足之本,才能不用像落水狗那般苟且偷生。
“渠帥,嶽倫父子,今日叫那小子逼走出逃了?”樓礁接手下稟告,早就知道今日發生華陽坊留仙齋裡的事情,趕忙跑到樓離的客卿府來,詢問對策,“要不是讓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