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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還是照著老習慣,從鱗馬跳下來,就要屈膝給蘇守思、蘇竣元行跪禮。

蘇守思一把將他攙住,說道:“你是北山的弟子,我們以後應是道友相稱,不必如此多禮。”

葛異一愣,才想到他此時的身份,尷尬的站到一旁。

蘇守思雙眸透出湛然神光,掃過北山諸人,最終落到陳尋的身上,問道:“陳尋小友,敢問是神宵宗或者千劍宗哪位道友在滄瀾?”

陳尋心裡一笑,知道蘇守思他們真將老夔誤作神宵宗或者千劍宗的哪位天元境強者了。

“若非北山勢危,我不會請先生出手。然先生修煉到關鍵之時,不便出面,讓我跟蘇宗主致歉。”陳尋滴水不漏的說道。

蘇守思眼神掃過陳尋身後門戶緊閉的精銅戰車,他能感應到車裡有兩縷氣息,一人不過還胎境中期修為,而另一人氣息若有若無。

這麼近的距離,他都難以琢磨出一點稜角輪廓來,心裡暗暗吃驚。

神宵宗身為西北域諸宗之首,掌教真人有法相境修為,元丹真人級的強者也有多位,其神威自然不容其他宗門、宗族侵犯半寸。

而千劍宗就算現在沒落不堪,但宗主紀烈百年就修成元丹,堪稱西北域元丹第一人,傳承上萬的宗門,底蘊之深厚,亦非蘇家能及。

蘇家恪守約定,不敢輕易就插手北山與血劍門的戰事,但千劍宗、神宵宗的弟子,當然可以不把這狗屁約定放在眼底,料來夷山宗也無話可說。

車裡人不願意出來見面,蘇守思也是哈哈一笑渾不介意。

此時一聲長嘯從北面的山嶺響徹而來:

“夷清湖路遇北山,望蘇宗主不要吝嗇一見!”

這聲長嘯遠遠聽著不甚響亮,陳尋抬頭見籠罩四野的薄陰雲層竟叫這聲長嘯振盪散去,露出清沏如湖的藍天來,暗感來人修為怕是比蘇守思還要高過一籌。

只是夷清湖趕過來,揚聲直接點名要見蘇守思,顯然還是想將北山撇開,跟蘇家談議和的條件。

竟然還把北山當成受蘇家擺弄的傀儡,陳尋心裡冷笑不己,見數道人影出現在北面嶺脊之上,揚聲喝道:“夷山宗來的道友,既然過來跟蘇宗主敘舊,那就恕我北山不接待了。也請不要擋了我北山進誅牯牛嶺的道!”

聽陳尋說這話,宗圖、左青木等人都毫不猶豫的返回精銅戰車,此時不趁大勝如虹氣勢捍衛北山的地位,更待何時?

四股靈氣升騰而出,在精銅戰車纏繞形成百丈蛟龍昂天長嘯,古劍鋒、鐵心桐等人都勒鱗馬趨前,夷清湖等人膽敢越過嶺脊半步,絕不會手下留情。

蘇房龍看向宗主蘇守思,也是苦笑不己,陳尋的態度已經擺明:夷山宗、蘇家出面勸和可以,但絕不要想再牽著北山的鼻子走。

第六十九章了結戰事

看北山眾人擺開的架勢,袖手站在嶺脊上的夷清湖,則氣得渾身發抖。

想他身為堂堂的夷山宗天元長老,走到哪裡不是前擁後簇,恭敬有加,未曾敢有一人給他臉色看過,哪裡想到竟然連北山的一寸土地都不能踏入?

隨行弟子都嚇得膽顫心驚,此時沒有誰敢說半句話。

施觀澗是玄寒宗的真傳弟子,在夷清湖面前倒不至於戰戰兢兢不敢說話,說道:“蘇家這幾年來跟塗山以東的幾大宗門走動密切,這事背後怕沒有那麼簡單。”

夷清湖甩動衣袖,一道罡風無聲無息之間就將左側一方巨石碾得粉碎,以此發洩心裡的忿恨,朝施觀澗瞪了一眼,恨恨的說道:“你們說楊朱是能成事之人,現在看看這殘局,要怎麼收拾?”

叫夷清湖遷怒一瞪,施觀澗胸口也是一窒,硬著頭皮說道:

“畢竟猜不到蘇家的反應,楊朱步步為營,也沒有大錯,只是誰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