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陰重水陣,可以避免受外界滋擾。
“翠微湖風光秀麗,僅水面就有千畝,湖中有小島極為清幽,宗主要是中意,行意就在島上為宗主建座行宮。”南行意提議道。
澹州附近多為無名荒土,湖山之名都是後人遷入之後才取的,像梧山行館附近的山名湖名,都跟梧山以往經歷的歷史有極大的關係。
聽到南行意說及翠微湖,陳尋想到常曦在神宵宗修煉的翠微峰,不知道常曦過來後會有什麼感慨,搖頭跟南行意說道:
“此時大興土木,或會打草驚蛇。”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梧山日後會派遣更多的弟子進入天鈞境修煉,建幾座道宮大殿,也是以備有需,田氏、元武侯府,應不會察覺出什麼來,”南行意壯著膽子堅持他的提議,“而宗主日後若是回澹州城落腳,也需要有封禁級法陣守護行館,才能放心閉關修行。封禁級法陣此時只能從澹州城中換購,掩飾得再好,總歸會有蛛絲馬跡露出去,還不如索性就大張旗鼓的興建宮室……”
策天府對透過空間法陣的審查極其嚴格,為防備奸細進入鎖龍山河法陣後從內部破壞空間通道,諸宗弟子帶入天鈞境的法器、陣器,都需要提前跟策天府備註;天器法寶、封禁級法陣,甚至還要暫時交給策天府,由策天府派專人帶入天鈞。
陳尋心想南行意修為雖然低微,但考慮事情還算周詳,點點頭,算是被他說動。
談過事情,南行意起身告辭,說道:“行館還十分寒陋,還請宗主暫時棲身此院,讓阿珂侍奉宗主起居……”
陳尋點點頭,他與南珂既然定下師徒名份,就不用拘男女有別,他未必會在澹州停留太久,還要抓緊時間替南珂洗髓易脈,幫她將基礎打牢一點。
南行意告辭走後,陳尋指著身前的蒲團,要南珂在他跟前盤膝坐好,說道:“你底子還是略差一些……”
“我這底子還算差啊,”南珂頗有些不服氣的說道,“聽太爺爺說宗主老人家您,也是二十歲左右才衝破玄竅的,阿珂晉入還胎境,都有兩三年了。宗爺爺、鐵爺爺、古爺爺,他們都還不如阿珂我呢。”
看南珂嬌憨可愛還有些不服氣的樣子,陳尋也沒法跟她板起臉來,無奈笑道:“你們這些傢伙,乾元如意丹都視為平常之物,但宗崖、古劍鋒他們築基那會兒,連一枚九轉金丹都是稀世奇珍。為了能進滄瀾學宮,修煉最低品級的玄功,就相互間殺得血流成河,那時候的殘酷,豈是你們能想象的?”
“……”南珂吐了吐舌頭,問道,“那我底子這麼差,日後要是給師尊你丟臉怎麼辦?”
“你既然入了我門下,為師自然不會讓你有丟我臉的機會。”陳尋笑道。
陳尋對南獠、南溪感情極深,南氏這些年也為滄瀾做出極大的貢獻,不少子弟為消彌魔劫而死,不要說南珂資質還算可以,就算是資質再差一些,他也有靈藥寶丹可用。
陳尋取出虛元珠來。
南珂自是不知虛元珠是為何物,就見陳尋盤膝坐在跟前長吸一口氣,就見源源不斷有一線乳白色的濛濛靈氣從虛元珠中射出,在陳尋眼鼻前凝聚一粒氣狀靈珠。
氣珠越聚越大,將有碗口大小時,陳尋百骸又透出點點烈焰的虛影。
南珂與陳尋盤膝對坐,相隔不過兩尺,看烈焰火光熊熊,卻不覺半點炎流熱意,就見乳白色的氣珠在烈焰虛影的燒煉下,色澤漸轉為湛青,有玄奧雲紋流轉,她剛要張口問這是什麼,卻聽見陳尋一聲輕喝:“張開口!”
南珂檀口微張,就見那枚湛青氣珠就鑽了進來,觸及她香軟的丁香舌尖,就化為一團焰流席捲她百骸每一細微之處……
南珂意識始終保持著清醒,沒想到湛青氣珠鑽入她口中不算,從陳尋百骸透出的烈焰虛影眨眼間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