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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至今,還為了撕壞衣服的事大發雷霆?

觀花婆催促道:“先別問那麼多,快,再去看看那些結婚照,是不是每張都像結鬼親!”

李安民一驚,趕緊把散在桌上的照片捋起來從頭到尾又翻看了一遍,越看臉色越難看,“沒錯,每一張都是這姿勢,新娘的腳全是懸著的!婆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結鬼親難不成還是什麼風俗傳統?”

“說來話長,先離開這兒,屋子裡喪氣太重,老婆子支援不了多久!”

李安民快哭了:“門被鎖上了,兩道掛鎖,還帶鏈條的,要能跑我早開溜了!”

觀花婆安撫她說:“別急,小管他們若發現你不在,必定會出來找尋。”

“他們全喝酒喝得不省人事,我……”李安民剛說完這句話就感到一陣暈眩,腳下發軟,連忙扶著桌子蹲下來,視線模模糊糊的,明一陣暗一陣,她想到管師傅和鱸魚掌櫃的醉態,心中警鈴大作,老劉特地為她做砂鍋粥不是善待來客,而是因為她沒吃晚飯!

“婆婆,不好……老劉可能在飯菜裡動了手腳,你有沒有辦法?”李安民頭重腳輕,跪在地上掐住大腿肉,這時候要是昏過去就整歇了!

觀花婆也急了:“不行哪,老婆子又不是草藥!這個管不了!”

李安民強撐起身,衝到外面灌水喝,然後把手指摳進喉嚨裡催吐,直到嘔出膽汁才筋疲力盡地癱坐在地上喘氣,吐完之後覺得體內空蕩蕩的,像少了把風的門,陣陣涼氣從胸腔裡直往外飛竄,房內惡臭燻人,有觀花婆的腐氣,也有嘔吐物的酸臭味。她擤了把鼻涕,用剩下的水漱口洗臉,經過這麼一折騰,雖然眼還發花,頭還昏沉,渙散的意識倒漸漸回籠了。

李安民休息了會兒,暈眩感稍緩,剛想起身,鏈條鎖響了,她忙從地上撿起一條凳子腿,爬到門邊扶牆站起來,外面一開門,這邊就迎頭棒擊,一棍子打在老劉頭上,從額角滑過去,但是力道輕,沒把他打倒,李安民拼命了,趁老劉捂頭的時候用肩膀撞開他,奪門而出。

沒跑兩步,頭皮一緊,頭髮被抓住,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臂向後亂揮凳子腿,老劉喊道:“阿修,快制住她,別讓她跑了!”

李安民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人影晃動,手腕被抓住了,是劉修!這父子倆齊登場,一前一後把李安民圍堵住,劉修搶下凳子腿朝後拋得老遠,老劉揪住李安民的頭髮往地下摜,粗聲吼道:“你還沒睡?你怎麼還沒睡?睡著了就不苦了,我老劉會替你把什麼都辦妥。”

“你幹什麼呀!快放開我,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李安民雖然吐了砂鍋粥,腦袋是清醒了,但四肢仍然酥軟無力,哪能拼得過兩個大男人的手勁,沒一會兒就被捆結實了扛進主屋裡。

老劉把李安民放在床上,從外面端來一盆水,打溼毛巾遞給劉修,對她說:“來,阿修,給你媳婦擦把臉,這小臉蛋,可憐的喲。”

劉修聽話地接過毛巾要給李安民抹臉,李安民把頭別開,怒叫道:“什麼媳婦!誰是你媳婦?別胡來!”

老劉捏住李安民的腮幫把臉掰正,劉修小心翼翼地擦去血汙,粗糙的毛巾碰到撞傷的部位,疼得她直抽氣。

“姑娘,別怪我,如果新娘子沒出意外,也輪不到你來充數,眼見著時辰快到了,不辦不行咯,你呀你呀,要是睡著就不用吃辛苦了,看來那藥片子,還是放得少了。”

老劉仍然好聲好氣地說著話,跟平常沒什麼兩樣,他從床底下拖出個大箱子,箱子裡裝著兩套衣服,都是藍黑底色,綵線繡花,一套男裝一套嫁衣,款式與照片上的相似。老劉讓兒子換上衣服,又把嫁衣鋪在李安民身上比了比,退後欣賞,喃喃道:“大了些,還行。”

劉修穿好長袍馬褂後坐到床頭,盯著李安民看了會兒,哭喪著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