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衣蒼白地笑道:“你自知我來到郝爾漠國是為了找欽涯,不可能嫁給你。為什麼要逼我?”
折枝解釋道:“欽涯不是死了嗎?死去的人何必要那麼牽掛?活著就應該好好的享受生活,享受愛人對你的愛。做郝爾漠國的王妃哪裡不好?我可以給你所有,不只是我的心,還有更多,金、銀、錦衣、玉食……”
荷衣打斷道:“夠了。我說過,我不會嫁給你。我已經嫁過一次,他永遠都是我的夫君。即使是他真的已經不在人世了,他也是我的夫君。我誓死追隨。更何況他還活著,一定活著。”
無論折枝說什麼,荷衣也不願意嫁給他。三日後的大婚,註定一場殘局收場。
私下,於子期悄悄地見了荷衣,“荷衣不要激動。現在我們在這裡勢力單薄,不可以這麼任性。”
荷衣應道:“我不知道怎麼了,沒有辦法冷靜下來。從我們墜落到雪山裡到現在已經整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還沒有見到欽涯。他明明就在我身邊,我都不能見到他。子期兄,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我只要見到他,生與死已經不重要了。”
於子期小聲地道:“荷衣要冷靜。三日後就可以再見到欽涯了。你與折枝殿下的大婚儀式與是阮小魚同欽涯的。那個時候就可以見到他。見到他以後,想要逃脫再想辦法。”
荷衣想了想,止住不禁流出的淚水,輕聲道:“三日後就可以見到欽涯?”
於子期點頭道:“對,三日後就可以見到欽涯。我們已經沒有辦法了。這是郝爾漠國的土地,由不得我們。只有這樣,見到欽涯我們再一起想辦法逃離這裡。”
荷衣擦乾淨淚水,輕聲說道:“只要可以見到欽涯,什麼都可以。”
於子期笑道:“如果我是欽涯,為了你我死也願意。”說罷,他摸了摸荷衣的頭,輕輕道:“荷衣要做好心理準備。到時候在婚禮上,見到欽涯肯定會攪了郝爾漠國大王子殿下的大婚儀式。也許,我們沒有機會再逃,但是我們不要放過任何生的希望。那個時候無論發生任何事情,我都會守在你和欽涯身邊。”
荷衣哽咽道:“子期兄!”
於子期微笑地道:“荷衣不是說好了我們是生死之交嗎。無論生死,我們都在一起。”
三日後,郝爾漠國難得一見的婚禮如期舉行。一大早,荷衣坐在折枝的寢宮的梳妝檯上任僕人給她梳妝打扮。郝爾漠國的婚禮禮服不同與古域國,不是紅色,而是一身地潔白,從頭到腳皆是素色的白。潔白在赤爾漠國象徵著安寧,幸福。僕人為荷衣戴上銀白的白金鳳冠。她那一束長髮整齊地披在發冠下,美麗妖嬈。那潔白的長裙,緊緊裹出她的上好身材,長裙外,一件大大的披肩足足有十米長。
僕人拿起胭脂紅替荷衣上妝,“王妃,這個顏色好看嗎?”
荷衣輕笑道:“好看,就上這個吧。”
折枝從殿門外輕步走來,仍舊是一席潔白的新郞禮服,“讓我來給王妃親自上妝。”
折枝拿起胭脂紅輕輕抹在荷衣的臉腮,再塗抹均勻,“其實你不用上妝也很漂亮。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時,就覺得你的美是天然的,不需要任何裝飾。”
荷衣奪過折枝手中的胭脂紅,自己上妝,淡淡的、清雅的。
女為悅己者容。她亦如是。只不過,悅己者不是折枝,是今日大婚儀式上另一個新娘的新郎,欽涯。幾月不見,她要讓欽涯見到最漂亮的她。
吉時一到,僕人們跟在荷衣身後,拖著她長長的裙袍從正王子殿下宮殿行往郝爾漠國列祖列宗的大堂。郝爾漠國皇族的婚禮皆是在那祠堂外開始最初的跪拜儀式,神聖又喜慶。既為讓祖先高興,又為示意一代一代地沿襲皇族的生命。大婚儀式後,新娘新郞的首要任務是造人,為郝爾漠國繁衍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