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鷹王蘭迪斯。”
守衛眼角偷看,只覺這笑容端的高深莫測,這氣魄更是高貴逼人,哪敢再做什麼揣測,連忙躬身道:“殿下有要事正在星芒殿中,還請公子在正廳中稍待片刻。午時過後,小的即刻請殿下出來相見。”
守衛說到星芒殿的時候,目光不自覺地轉向了北方。祈然默默記住他視線所匯之點,又沉思了片刻,才道:“也好,你帶路吧。”
祈然被兩個小廝領導正廳中,又有侍女端了茶果點心上來。但凡見到他的侍女統統臉紅心跳,有些甚至一時發怔把果盤摔在地上,連連跪地謝罪。
步殺對這樣的情況見怪不怪,只是靜坐著運起靈覺暗中探查這房屋附近。屋外明的有六個侍衛,暗的卻有十來人隱藏在暗中監視這屋子。探到五里開外,突然覺得靈覺受阻,似是這院中有什麼東西干擾了自己一般。
步殺微微挑眉,墨玉般的眼中亮起一道異芒。巫術嗎?他閉起眼,內息在體內運轉十二週天,然後慢慢擰成螺旋狀匯聚至雙掌。直至左手掌心猶如冰塊般寒冷,右手掌心則如烈火般灼熱。
他嘴角微微勾起,雙眼驟然睜開來,星芒如火焰般閃爍跳躍。他雙手狠狠一握,又全力張開,就在這一剎那,掌中的真氣竟如離弦的箭般洶湧著催吐了出去!
“叮叮叮——噹噹噹——”鷹王府邸中四處都響起了悅耳的風鈴聲。
緊隨而來的還有幾個人在屋子四面八方的呻吟驚疑聲,以及有什麼人從高處滾落砸下來的“撲通”聲。
屋裡的人絲毫沒受到任何威迫和影響,可還是被外頭的動靜嚇了一大跳。他們驚疑不定地看看外面,又看看屋內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的兩人。各個臉色都是白了又青,青了又白,不知為何竟有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戰慄感。
祈然抿著茶瞥了依舊冷漠如故的步一眼,心中暗道:奇怪!我怎麼沒從凌亂的記憶中發現,步也愛惡作劇了呢?
祈然放下茶杯,眼望向身旁臉色青白的侍女,微笑道:“鷹王此刻在做什麼?”
祈然那一個問句,連個稱呼也沒有,從頭到尾都據傲又無禮。可不知怎麼,那小姑娘被他三分真七分假的笑容一晃,頓時連祖宗十八代都忘了,紅著臉吱嗚道:“鷹……鷹王大人正在為人除咒。”
除咒?祈然心中默默計較一番,又換了個更溫和的笑容道:“除的是何咒?為何人除?”
小姑娘哪抵擋得了這種誘惑,“啊——”地一聲,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奴……奴婢不知是何人,只……只知是個女子。聽……聽說是中了離魂術。”
祈然手一抖,杯蓋掉落髮出清脆的叮噹聲,溫熱的茶潑灑出來,濺在他手上。
祈然看向步殺,兩人眼裡均閃過恍然與震驚,隨即眼神在空中默默做了交匯,默契自然流轉。無須任何言語,眨眼的瞬間,兩人竟同時從位置上消失了蹤影。屋裡屋外的眾人剛回過神來想要驚叫,卻發現自己居然被定在了原地既發不出聲,也無法動彈。
祈然與步殺兩人的武功早已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此時運氣全力施展輕功穿行在鷹王府中,旁人更是連他們的影子也瞧不見。
不片刻,兩人已到了北面的星芒殿前。祈然剛要踏上臺階,才邁出一步,忽然有一股強大地如要壓碎他五臟六腑的殺氣撲面而來。
他猛地後退幾步,喘息略急。步殺走到他身邊道:“沒事吧?”
祈然搖頭,心中很是急躁,卻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沉聲道:“這屋外大概布了個類似奇門盾甲的陣,利用數理之變,相互牽引,再加上他們所謂的巫術,能將人迫在陣法之外或困於陣中。想破去它不難,卻需要時間。”最後一句話祈然沒說出口,那就是,他等不了,也沒耐心等這破陣的時間。
在這種事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