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榭都消失不見,蕭默然只頹然的站在一棵枝葉茂盛的槐樹一下。
天空下起暴雨,那槐樹不再像以前一樣將樹枝架到蕭默然的頭頂幫他遮雨,而是一股腦的移向了另一邊,蕭默然瞬間被冰冷的雨滴澆了個透心涼!
他在雨中慢慢向家的方向走去,耳邊迴響著顧顯的冷笑聲和那句“她白認識你了!”
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梅花公寓門口。只見已經失蹤很久的雙頭犬攔住了他的去路,將他帶回瞭如初的家裡。
蕭默然習慣性的開啟如初的家門。跟著雙頭犬走了進來。出乎他意料的是如初居然像以前一樣坐在我是窗邊打坐。
蕭默然疾步奔到她身旁,被眼前的情形再一次震驚——在如初的身側,正是他那剛滿月的女兒彎彎!
此事的彎彎形銷骨立,完全沒有了剛出生時的粉嫩可愛。那孩子滿面怨恨的看著眼前打坐的女子。不是張開小嘴,只見她的口中是一口尖利的野獸般的牙齒!如初睜開眼睛,從懷中掏出一柄尖刀,抓住小女孩柔嫩的左臂,一刀割下!蕭默然急忙奔過去,一把打掉如初的手,將彎彎抱了起來,如初看到他一愣,面色卻更凝重,跟蕭默然搶奪起彎彎來。
搶奪中,蕭默然似乎覺得如初的身體極端的虛弱,她甚至禁不起自己輕輕的一彈之力。後來如初從懷中掏出符咒,一雙無形的大手將蕭默然架了起來,如初趁機奪過彎彎,舉起刀,不停的割起肉來,彎彎哭得撕心裂肺,直到悄無聲息……
蕭默然見到自己的女兒被凌遲,心情可見一般,他拼命的想掙脫桎梏,可惜俱是徒勞。知道如初將小女孩壁上最後一片肉削下來,然後放下袖子,他才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可以開始活動了,他幾步躥到如初身前,狠狠打了她一記耳光!抱起彎彎,忽然覺得不對,只見彎彎的胳膊沒有像剛才那般恐怖,而是依舊恢復成了胖乎乎的,圓潤潤的模樣。他頓覺不對,轉身看向如初。只見她血紅的道袍下大量的鮮血湧出。他放下女兒,拉起如初的袖子,果然,她的左上臂,已經成了森森白骨!
。。。
 ;。。。 ; ; 那日天空裡的烏雲厚重,白色的閃雷在雲層後方轟隆作響,微光一瞬一瞬的閃落在陰黑、散發著泥土草味的地面上。
豆大的冰冷雨滴擊落在身上,好似微型炸彈般。
兩個身穿深綠色軍服上衣、腳踩著黑色長皮靴的男人站在蕭默然的面前,面容嚴峻。
他對這兩個男人身上穿著的軍服並不陌生,那是被稱做ee的軍隊的制服,ee是隸屬於國家治安機關底下、類似特勤隊的組織,不過比起特勤隊,ee的性質比較像是政府私酬的傭兵部隊,專為看管特級重犯而設的組織。
廣大的草坪、pu跑道、軍事化的幢幢建築,這裡是ee的訓練軍營。也是7處關押特等重犯的地下監獄!
“對不起,蕭警官,藺如初是軍部特批的特等高危重犯,不接受任何探視!”軍官望著在大雨中站立了整整四個小時的男人,為難的道。
蕭默然沒有說話,白色的雷光一瞬閃亮了他的臉,他的臉一如既往的英俊、挺立的鼻樑、帶點桃花的雙眸,卻面色蒼白如紙。
雨水打溼了他的短髮,幾綹髮絲服貼著,延著臉部線條滴落水珠。
“讓他進去吧!”一道冷厲的聲音傳來。隨著聲音的落下,一個男人向蕭默然方向走來。
“隊長……”左邊的軍人迎上去,憂心的道“軍部那邊?”
“沒關係,有任何責任都由我承擔。”
白黑的顏色交雜著,空氣中有股腥冷的溼氣,水泥地板上著粗糙的臘,長長的廊沿上牢房一間並著一間,每間牢房不過幾平米大小,狹窄而且擁擠。
往牢房內望去,灰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