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你可以回去了,我們今天把出考卷出完。”徐歐似乎想要溜號,但被馬俊峰識破了。
“剩下的你先替我出了吧,還是你能把握住難易度。”徐歐厚著臉皮說。
馬俊峰沒再說什麼,徐歐站起來拍了拍馬俊峰的肩膀:“辛苦,辛苦!”然後拿起煙走出了辦公室。
我用餘光偷看了一眼馬俊峰,他滿臉都是強忍的怒氣,我想要笑又不敢,趕緊跟在徐歐後面走出了馬俊峰的辦公室。我故意和徐歐走相反的方向,可是徐歐卻叫住了我。
“一上午去哪了?”他直截了當地問我。
“我、我……不舒服……”
“下不為例啊!”徐歐拿教案輕輕地拍了我的頭一下,轉身走了。我吐了吐舌頭,立刻飛奔回教室。
學校裡一直傳言,徐歐和馬俊峰是水火不相容的兩個人,但也有一種說法是,只有馬俊峰配得上徐歐,也只有徐歐能對付得了馬俊峰。校園生活枯燥無聊,難得有兩位既帥氣又有個性的男老師,自然成了我們這群學生們娛樂八卦的中心人物。徐歐智而近妖,馬俊峰美而鋒芒畢露。
在回教室的途中,葛天和楊洋說笑著迎面走來,他們看到了我,腳步似乎慢了一拍。葛天像是沒看見我一樣大聲和楊洋說著露骨的笑話,楊洋倒是和我打了一個招呼。“白露,好久不見!”我也衝著楊洋尷尬地笑了笑。“聽說你和軒朗和好了,那張亮就沒希望了吧。”我默不作聲,只是搖了搖頭。楊洋誇張地嘆了口氣:“唉,有什麼啊,好了就好了唄,又不會損害你的淑女形象,每天遮遮掩掩的不嫌累啊。”“行了,我們走吧,有的女的就喜歡裝,討厭,人家還是處女。”葛天學著女生的樣子矯揉造作地說,與楊洋一起哈哈大笑地從我身邊經過。憤怒、難過、羞辱感這些情緒還是會有的,但是不再像以前那樣困擾我,令我無所適從。也不知道,我是臉皮變厚了,還是變得比以前堅強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
☆、敘舊
夜晚,軒朗載著我遊車河,我們在高架橋上喝著冰鎮汽水看著城市的車水馬龍。我仰頭數著星星,只有小時候才會幹這種蠢事。風把我的頭髮吹到了他的臉上。
“露露。”軒朗忽然叫我。
“嗯?”
“如果現在橋塌了,你願意和我一起死嗎?”
“恐怕不願意也沒辦法吧。”
“那你要抱緊我,不要被風颳跑了。”
我笑了:“神經病,我肯定不是死在你的左邊就是右邊。”
“露露。”
“嗯?”
“你不覺得現在特別適合接吻嗎?”他剛說完,就要吻上來,我一手捂住了他的嘴,他拿起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我愣住了,想要抽回手,可卻一動沒動。他在風中笑著,眼睛裡像是有無數顆喝醉了的星星。
“手就便宜你吧。”我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可是他卻不領情,聳了聳肩膀:“聊勝於無吧,總比沒有強。”
“以後別想再拉我的手!”我一把縮回了手。
軒朗開懷大笑著:“好,好,我不拉你,你來拉我,好不好?”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10點多了。家裡的露臺上點著彩燈,一陣陣歡聲笑語從上邊傳了下來。我好奇地向上看去,姍姍首先瞅到了我,笑著衝我和軒朗揮了揮手。
軒朗放下我後便騎著摩托車離開了,估計是媽媽的“拿手好菜”給他留下了難以忘懷的心理陰影。我快步走上了露臺,露臺上擺著一個圓桌,媽媽、姍姍還有幾個有些臉熟的叔叔阿姨也坐在桌前。
“這是白露吧!還記得阿姨嗎?”一位脖子上繫著紗巾,頭上彆著墨鏡的阿姨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