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瞧著,沒什麼兩樣啊。”
“愚鈍。”雲玦睨了一眼龔羽,不置可否。“就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跟三皇兄似得,在宮外建府邸。”
這話龔羽可不敢接,他垂著手默然的站在一邊。
雲玦也沒指望他回答,看了一會兒,轉身朝著宮裡走去。
心裡一陣悵然,這輩子怕是沒機會了。
蘇染夏趕到識香閣的時候,天邊晚霞已經慢慢隱去,有些擦黑了。
林涵收到信兒,趕著跑了下來,站在蘇染夏跟前躬了躬身子,“主子。”
“嗯,近日店裡還好?”蘇染夏提著裙子跨過門檻朝識香閣裡走去,一路上了二樓。
林涵走在蘇染夏的側前邊,一面回稟這幾日的事,一邊引著蘇染夏朝二樓去。
大廳裡邊坐著的人,非富即貴,看著林涵那麼恭敬的引著一個姑娘上二樓,在下邊紛紛議論,這姑娘是誰,怎麼這麼大的面子?
京城裡邊貴人多,遍地都是沾親帶故的貴人,但是還沒見林涵對哪個這麼恭敬過呢。
自識香閣開業以來,林涵的名字已經慢慢的被傳開了。
京城圈子挨著圈子,慢慢都知道,這個林涵不但是識香
閣的掌櫃,還是脆香居的掌櫃。
更是林氏綢緞莊的東家。
但是卻沒見林涵跟哪個貴人走的近,或者去巴結哪位貴人,大家都懷疑林涵背後有個大大的靠山。
只是不知道是誰。
今日看他這麼恭敬的引著個姑娘直上二樓,一個個心裡好奇的,跟貓爪撓著似得。
“那是誰啊?林涵對她一個小丫頭,怎麼這麼恭敬?”
“那個啊,是定國侯府的大小姐,蘇驚風的掌上明珠。”知道蘇染夏是誰的,當然要出來說一嘴。
“原來是蘇將軍的女兒,怎麼林涵對她那麼恭敬。”
“這你不知道了吧。”一個人一臉得意的神色,“我認識宮裡的貴人,知道點事,這識香閣的東家,就是蘇小姐,包括那脆香居,也是蘇小姐名下的產業。”
“喲,她是東家啊?”
“這林涵怎麼說也是林氏綢緞莊的東家,他怎麼願意在一個小姑娘面前做掌櫃。”
“這就不知道了。”
“嘖嘖嘖,說不定人家許了什麼重金呢。”
一夥人討論個起勁,邊上坐著的一箇中年男人安安靜靜的聽著。
他一身青衫,面前桌子上放著幾疊小菜,酒放的極多,都是上好的沉夢。
這沉夢是隻有識香閣才有的酒品,酒性子溫,後勁兒卻大的很,喝醉了便在夢中沉睡好幾日不醒。
故叫沉夢這一名。
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沉夢,送到嘴邊小口的飲著,眼睛一眼也不往臺子上錯。
好像他來這裡,就是為了喝酒似得。
喝盡了一杯之後,他慢悠悠站了起來,徑直朝著二樓走去。
在樓梯口守著的丫頭忙攔住了他,“這位爺,二樓不便上去。”說著朝邊上的小廝使了一個眼色。
那個小廝忙伸出手拖住了他的手,“爺,您怕是喝多了吧?茅房不從這兒過呢,我帶您過去。”
青衫男子不說話,睨了小廝一眼,伸出手拿出身上彆著的玉簫,也不見他怎麼動作的。
等那小廝和丫鬟再看的時候,蕭口已經抵著那小廝的喉嚨了。
嚇的小廝出了一頭一身的冷汗,那丫鬟也忙上前,一臉的急色,“識香閣可不是你能鬧事的地方,還不快放開他!”
她的本意是想要嚇嚇他,逼的他放下玉簫,然後再叫人把他攆出去。
哪知道青衫男子聽到了,蕭又往前送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