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所有的人都去幫那個新潮算了,我也去算了!”
楊百家看了看新潮,怕陳思齊再說過火的話弄得現場尷尬,就說:“陳書記,我現在正忙著,一會兒給您打過去。”
誰知陳思齊不依不饒,“你忙什麼忙!這個事你不給我說清楚,你就別想忙。我問你,你調張玉芳到大新鄉徵求她的意見了嗎?我醜話說前頭,如果是你和新潮一廂情願,這事沒門!我早就料到了,張玉芳不是來回上班有困難嗎?我已經在鎮上給她建了房子,讓她把家搬來。就你們大新,老師的工資都發不齊,讓張玉芳到那裡喝西北風去!”
新潮聽到這話有些按捺不住,就要到楊百家手裡接手機,準備與新潮理論理論,楊百家見此情景,一扭身子躲過了新潮,“就這樣吧陳書記,現在跟您說不清楚,啥時候我專門給您彙報。”說完楊百家掛掉了電話。
新潮非常生氣,“這個陳思齊怎麼這麼說話,這不是侮辱人嗎?我欠誰的工資也不會欠張玉芳的!不行,我得給他打過去,問問他啥意思。”
新潮開啟手機查詢陳思齊的電話號碼,機靈的張玉芳婉言制止,“新書記,這些事情來的太突然,我還沒有想好,讓我考慮兩天再說吧。”
新潮收起電話,“那好,那好,我尊重你的意見。現在是兩個鄉都在爭著要你,你覺得在哪裡更方便就到哪裡去,我們都不勉強。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在大新比較好,你和清泉的老家畢竟在大新,親戚來往也方便。”
楊百家總算有機會說話了,“張老師,你也看出來了,你繼續留在尚德教學也好,來大新也好,都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兩位書記為你想得都非常周全。”
張清泉在裡屋不住地說:“真是謝謝你們了,現在當官的真好啊,真是老百姓的福哇。”
楊百家跑到裡屋對張清泉說:“這都是應該。另外,孫家灣村有個婦女會祖傳的按摩術,對治療偏癱效果很奇特,我已經做通了她的思想工作,啥時候讓玉芳帶著你到她家治治,我給她介紹了你的情況,她對你的病滿有把握,說還能站起來。”
聽到自己還能站起來,張清泉激動得要馬上站起來,對楊百家連連說謝。楊百家繼續說:“這個人是個上訪老戶,她兒子在一次交通事故中失去了兩條腿,她的生活困難基本上給她解決得差不多了,但她非得要了肇事司機的命不行,我就是說不通她。她給你治病的時候,讓她給你說一說她的案子,你給她好好地講一講法律,看能不能把她說通。”
張清泉打保票似地說:“您放心楊鄉長,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在孫家灣村還有當緊的親威,我一定會想一切辦法說服她。”
楊百家回到客廳,沉默了一會又說:“新書記,今天我來張老師家主要是想讓張老師繼續把這個案子找下去。”楊百家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摞錢,並故意停頓了一下想觀察一下新潮的反應,同時,他知道新潮不會把這個案子的複雜程度告訴張玉芳,話說到什麼程度他得有所考慮。新潮只是在認真地聽,並沒有表現出異常反應來。楊百家接著說,“如果不找下去,這樣不了了之,黑診所繼續營業,還會有更多的人受害。我們明知道這是個隱患,不除掉它,是對全鄉群眾生命健康的嚴重不負責任。新書記,這個事我考慮了很長時間,本來應該和您商量一下,由於今天剛看完電視,受到啟發,一時衝動,就直接找了張老師,恰巧您也在這裡。”新潮還是顯得非常平靜,“你說。”楊百家繼續說,“為了更有利這件事的處理,就想請張老師給國家信訪局寫封信,我們暫且不參與這件事的處理,看事態的發展再採取相應的行動,這樣主動性會更大一些。”楊百家斷定新潮能聽懂他的意思。
張玉芳聽了,有點擔心地問:“他們如果知道了我寫信,不會派黑社會抄我的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