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當官,沒有別的愛好,也未思考過別的問題,以至被免職後智商極低,甚至沒有了起床的勇氣。

我對一切都表示理解,因為我知道世界從來是一種失控狀態。

夏天,Q到了下午便睏倦不堪,在每一堂課都趴在桌上。望著她沉在胳膊上的腦袋,我告誡自己,她屬於我生活中失控的那一部分。

她穿著短褲,明目張膽地走在校園。K愁眉不展地跟在她身後,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

我還沒來得及動手,他已經被打。一日放學,一個外校學生騎車擦他而過,用手裡的報紙卷在他頭上敲了一下。

他慘叫,蹲下。

報紙卷中裹著的是一根鐵棍。

有傳聞說,他得罪的是一個叫“橫三”的痞子。此人臭名昭著,他剛上初中的時候,帶一男一女兩個小學生到了磚堆後面,拿出一個鐵釘交給男孩,一指女孩,說:“把她的眼睛扎瞎吧。”男孩不從,他又說:“那你把她的褲子脫了吧。”

為了保護女孩的眼睛,男孩脫掉了女孩的褲子。這樣的事情他做了五次,因此進了少年管教所。

他在管教所過了一年,轉入普高。他改好了,對自己的流氓心理深惡痛絕,一看見女生,就為她們擔心。他常用報紙裹著鐵棒,到附近的學校轉悠,他只打早戀的男生。

K在家中養病,他平日的崇拜者組織了會議。開會地點是三樓男廁所,門口有兩人把守,有人來上廁所,他倆會嚴肅地說:“憋會兒。”全班男生分成情報組、行動組、善後組。情報組監視橫三的行動,行動組打架,善後組負責在事發後編出一套言辭應付學校。

我分在行動組,得到一根兩尺長的鐵管。鐵管一頭斜著裁掉一截,形成鋒利銳角,紮在人身上,血會順著管內流出。

我:“這東西能把人扎死,我只要一根木棒。”被罵了一聲:“孬種!”我只好留下鐵管。兩日後,情報組探明,橫三近期一直在五十九中活動,於是一天放學後,我班男生蜂擁而去。

我們在五十九中門口等了二十分鐘,見到一個乾瘦的人影騎著輛破腳踏車,慢慢悠悠地過來。有同學喊了聲:“殺呀!”我便跟著大家衝了上去。

幾秒後,我聽到“噗”的一聲,一泡血從鐵管裡冒出,噴在我的襯衣上。有人喊:“殺人啦!”霎時間,街面上只剩下我和橫三。

我拿著鐵管,近乎虛脫。橫三躺在地上,向我哀求:“兄弟,你要瞧著我還有救,就送我去醫院吧。”我:“你比我懂法律,未成年殺人,不判死刑吧?”他忍著痛苦,好心地解答:“你今年多大了?”我:“十六歲。”他一臉惋惜:“過啦!十六歲就是成年了。”我:“啊!不是十八歲嗎?”他:“我是不會騙你的。改啦!法律是個沒譜的事,倒黴的總是個人。”我一下崩潰,他勸我:“你還是趕快把我送進醫院吧,我要一死,你就慘了。”我過去扶他,他見到我襯衣上的血,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把你衣服弄髒了。”我:“這都是小事,你就別想了。對了,你覺得哪痛?”他感覺了一下,詫異地問:“對了,你捅我哪了?”我倆仔細地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傷口。他一下直起腰,非常氣憤:“你到底把誰捅了?”第二天上學,我查明瞭真相,原來鐵管扎到了跑在我前面同學的臀部,當“殺人啦”的叫聲響起,這位同學和所有同學一樣,跑得飛快。

直到大家停下,他才喊疼。

我和橫三成了朋友,他還出錢買罐頭,讓我去看望那位被扎的同學。

橫三比我大三歲,我對他講了我的初戀,他勸我:“兄弟,男女之事千萬別碰,一碰就倒黴。我就是個例子。”我:“我們上過生理衛生課,你就是性覺醒比一般人早,也不是什麼大事。”他:“唉,已經有創傷啦。”橫三現在一見到女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