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地發燙,她慌亂地從抽屜裡摸出一面小鏡子照了照,粉腮通紅,像是早上塗了厚厚的一層胭脂。她摸了摸臉蛋,放下鏡子。嘆了一口氣,唉!我是怎麼了,總是魂不守舍的,難道是因為那個狂傲不羈,時而冷峻,時而又對人死纏爛打的神經病林越?不可能,紫漪拼命地搖搖頭。
清脆的電話鈐聲把她叫醒,拿起手機,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哪位?”
良久,林越的聲音如風過修篁般幽幽傳來:好,我……林越。”紫漪的胸前又像是揣了小兔子似的呯呯亂跳了,怔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麼不說話,你在聽嗎?”
“你……?我在上班。”
“我昨天,不……前天,前天說的問題,你還沒有給我答覆。”
“我已經給你答覆了。”
“我不接受!”
“那你隨便!”
“是你說讓我隨便的……”林越說到這不吭聲了,紫漪甚至都能看到了,他在電話的那頭邪邪地笑著。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下午下班我去你們公司接你。還有,如果那個田園再來,我會一直接下去。”林越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他昨天聽到紫漪叫田園,記住了那個名字。
“哎……你……”紫漪看了看電話,心潮起伏不定,她不能否認,她喜歡林越,然而,她特殊的身份註定了他們之間只能是擦肩而過,擦肩而過?紫漪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下班了,紫漪和水靈相跟著走出辦公大廳,林越蓄著一臉陽光般的微笑站戳在門口。
“林越,來找紫漪的吧。”水靈迎上去高興地打招呼。
林越一副自信的笑容點了點頭。
“那你們聊,我先走了,byebye。”水靈揮著手走了。
“哎……水靈。”紫漪的聲音蕩在空中,不知道水靈到底聽見沒有,總之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林越走近了她,說:“我今天沒開車,那個……我們一起走走吧。”
吳芷從後面跟出來,看了看林越和紫漪,白了他們一眼,憤憤地說:“今天傍一個,明天傍一個,哼!我吳芷怎麼就沒這命啊!”
花團錦簇,綠柳垂絛,公園裡一派春意盎然,修竹夾道處,一條幽靜的鵝卵石小徑,彎彎曲曲隱沒在拐角處,林越和紫漪慢慢挪著步子。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電話的?”紫漪突然站住問,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又給了林越揶揄自己的機會。
果然,林越朗聲笑了,好看的眼睛盯著紫漪,不疾不徐地說:“這麼小兒科的問題你都要問啊?”
紫漪臉微微一紅,瞥了他一眼自顧往前走。
“我需要你的一個答覆。”林越斂了笑容聲音依然柔和如四月的春風。
“我今天出來,就是想和你說明白,我和你,不可能的。還有,你不覺得這種做法很……荒唐嗎?”
林越笑著搖搖頭,抬起手來,讓竹葉滑過自己的掌心,悠然自得地說:“我,還真沒覺得。”
“請你以後不要再煩我了。”
“如果你不同意,我會一直煩你。”林越如一堵牆橫在她面前,郎目疏眉說不盡的風雅倜儻,紫漪強迫自己的視線移開他,轉身要走,林越攔住她,想了想說,“對不起,要不這樣吧,你幫我個忙。”雖然說的是幫忙,可林越的口氣還像是命令。
“什麼忙?”紫漪重又凝視他。
“我爸爸說,如果一個月之內我找不到女朋友,就得娶一個高官的女兒,你假裝我的女朋友,先躲過我爸爸這一關。”
“政府高官的女婿不做,要找我這個平民百姓?”紫漪的嘴角有一抹輕蔑的笑意,“林越,你的荒誕不經可以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