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
沈悅言也跟著她走了出來,顧若善站在樓梯當中,看得真切,他一言不發,只提劍而上,那長劍拖過的地方都落下深深的痕跡,可見其怒氣,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弄不好他能殺了沈家三兄弟,扶搖也顧不上別的了,撲身上前一把抱住了顧若善。
他仍舊往上,她用力按住他的雙臂,急急喊道:“顧若善!”
少年緊緊握著長劍,關節已經發青了,他透過扶搖的肩頭,冷冷看著上面的沈悅言,用力掙著她的束縛。
“走開。”
“你說的?”扶搖當然不敢鬆開他,甚至是一手抓住他的手腕緊緊拉住:“我要是走的話也得帶上你。”
少年仍舊盯著沈悅言,扶搖不敢大意,更是踮起了腳尖一口輕咬在他的唇邊:“你跟不跟走?”
他這才偏臉,臉色緩和了一點。
扶搖趁熱打鐵:“我還沒和你算上次的帳,等你這麼多天你都不出來,真是氣死我了!”
顧若善雙眸不敢置信地眨了又眨:“你等我?”
她鬆開他的手腕,又兩手搭上他的脖頸,在他的背後對沈悅言擺了擺手叫他走開,揚起臉來對著少年嬌嗔著。
“你說呢!”
“好。”
少年一把丟下長劍,將她抱了起來。
扶搖在他轉身的時候看了眼呆立在地的沈悅言,他定定地站在樓上,彷彿是腳下生了根一樣。她嘆了口氣,他的表情委屈又優傷,懊悔又不甘……
作者有話要說:有一種勇氣叫做原諒,有一種原諒叫做遺忘,有時候糊塗一些,可收穫更多。
☆、第36章 天若有情
第三十六章
沈悅言定定站在樓上;看著這一切心如刀絞。
顧鳳棲眼看著弟弟抱著扶搖走了出去;對著他挑了挑眉,他臉上顯出笑意來,走上樓梯撿起了長劍來。
沈家兄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追了出來;他提起長劍在手;抱拳以對:“叨擾了。”
沈悅非見是他;連忙是笑臉以對。
顧鳳棲也不急著走,用不高不低的聲音笑道:“聽說你們家最近處了不少事情,婚期都定了,女方是個騙子?還以為能討一碗喜酒真是可惜了,我們家扶搖就是心軟,最見不得朋友有什麼事;倘若需要什麼幫忙的,儘管開口,那些貨銀能追回來一點也是好的。”
去哪裡追討?
這女子本來就是個託,真正轉移貨銀的人早就跑了。
顧說的也就是場面話,沈家兄弟不置可否地笑笑,還以為顧二是要問罪,沒想到他言語之間竟如此的誠懇,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顧鳳棲優雅轉身,眼底的笑意頓時消散。
他走到白鶴樓樓外,怔了一怔,扶搖抱臂站在馬車前面,顧若善被四五個侍衛扭著按住正在捆綁,少年嘶吼著雙目赤紅,狠狠地盯著扶搖。
他趕緊過去,扶搖懶得看他,只是指揮著侍衛們:“把他給我送車上去,可算抓住了。”
顧若善被抬了車上,顧鳳棲一手握緊長劍的劍柄,扯出笑意來:“小郡主這是幹什麼?顧若善還病著呢,這時候可別再受了風。”
她剛要上車,見他有心阻攔這才回頭看著他:“顧若善在家好好的,怎會無緣無故就變成這個樣子?你也知道他還病著,難道沒有人挑撥他就突然發了瘋?誰做了什麼誰知道,剛好帶他回去算賬!”
說著上了馬車也不再看他,天邊突然亮了一色,緊接著轟隆隆響起了雷聲,顧鳳棲來的時候也是坐車來的,此時也顧不了許多,趕緊跟著回新宅。
弟弟雖然是病態的,可到底是自己弟弟,他怎麼放心。
回到新宅的時候,一點風也沒有了,天空當中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