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的永樂郡主,還不讓開?”
她從小尊貴,一旦正經起來,自然有她的厲聲厲色,顧燕北笑:“這裡是北大營地,是顧家軍的所在地,永樂郡主他們恐怕都未曾見過,只聽聞過顧家的家妻過來了,你可記得了?”
扶搖瞪大雙眼,忽然就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
顧燕北卻是厲聲喝道:“仔細看著,我顧家的家妻都不認識麼?以後記住了,從今往後她的話就是我的話,不可違令!”
兩人立即應答了一聲,畢恭畢敬地對著她躬了躬身。
這算什麼?
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這是要她記住自己的身份麼?
還是別的?
正是挑眉看著他,他又輕輕拍了她的肩膀笑道:“記住了,別再叫我將軍,這是你最先要學會的。”
兩個侍衛明顯已經進入到了什麼也聽不見的狀態,不知道怎麼了,扶搖忽然想起那個太女殿下來,她叫他什麼,顧大哥?
她神色倨傲,卻是抿唇不言。
幸好顧燕北沒有為難她,也並沒有調侃她:“以一個女人的身份,叫我的名字,什麼都可以。”
她勉強接受,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顧燕北知道這場婚事本來裡面就摻雜了許多東西,想要她單純以一個女人的角度上面看著他,恐怕還有一段距離,是的,想要調…教這可愛的小姑娘,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你可以隨便走走,不過不要離開這個山頭,山裡會有野狼。”
“什麼東西?”
扶搖低叫道:“還有野狼?”
他點頭:“嗯,很危險,別走太遠了。”
完全是囉嗦的叮囑,有點像文十三。
那就是說,像她爹。
她敷衍地擺擺手,走了出去,見真的沒有人再阻攔,心裡寬鬆了不少。
可是夜風陣陣,這山頭上面,到了晚上更是冷,初來咋到,還能去哪裡。問了侍衛,指明瞭顧鳳棲的帳篷,她轉了一圈走了他門口來。
很好,門口沒有任何的人守衛,帳篷裡面映著燭光,好像也沒有什麼人在裡面。
她在門口跺了跺腳,掀起簾子走了進去。
相比較顧燕北而言,這個帳篷明顯是花費了許多心思的,裡面竟然還擺放著琉璃梳妝檯,這野外來說,可謂奢侈。
帳篷四周甚至還有許多各種顏色絲綢擰成的花繩,別有用心。
她四下看了看,目光才落在那個從她一進門開始就立即將趴著的姿勢變成了側臥,疼得一咧嘴還故意支著頭對她拋了個媚眼的人身上。
她定定看著他,他終於敗下陣來,恢復了之前那個姿勢,將自己埋首在軟褥當中。
扶搖走過去,這才注意到他蓋著的被褥都是新鮮顏色的,十分的少女。
她恍惚想,這該不會是給她自己準備的帳篷吧……
就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一樣,顧鳳棲偷眼在被褥間看著她:“這就是給你準備的,可惜我被打得厲害,都因你而起,嗯哼。”
他是打算因此賴在她的帳篷裡面的,沒想到顧燕北也沒明確的說這帳篷是誰的,一聽說要和他住,她竟然去了大哥的帳篷。
她看著他下半身都蓋在被底,好奇心頓起:“聽說你捱了軍法處置,怎麼個軍法?”
顧鳳棲臉上笑意頓結:“話說回來,你到底去了哪裡?”
扶搖用腳尖點在他的後臀上面,引得他眉頭一跳:“隨便走走,你這是受了杖刑?你大哥是真下狠手啊!”
當然是杖刑,軍棍也不是什麼人都受得住的,她輕輕點了兩腳,顧鳳棲臉色頓白:“別鬧。”
扶搖挑眉,揹著手看著他:“活該啊,看你以後還長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