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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卻只有一個趴在軟褥當中的顧鳳棲,對著他搖著手指。

少年回手遮住簾子,咬牙看著這個長相妖嬈的男人,想起那日第一次見他家兄弟時候的情景,真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顧鳳棲一腳就點在軍旗的架子上面,側臥著對他勾手指:“過來呀。”

沈悅言知道他受了軍法行動不便,卻也不怕:“過來怎樣?”

他那雙丹鳳眼笑得極其肆意:“教你知道休要打我們家扶搖的主意。”

男人的語速不快也不慢,少年聽著帳外戰鼓聲,生怕遲則生變,頓時撲向了軍旗。

戰鼓聲一聲急過一聲,扶搖哪裡還坐得住,人馬傷者一時多過一時,天黑之後,顧家軍又攻了過來,她端坐在軍旗的旁邊,心如搗鼓,只定定看著腳尖。

計算著時間,雲生帶著人過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實在是擔心。

正是凝神聽著外面的聲音,忽然帳簾一掀,少年閃身而入。

扶搖聽著聲響抬起眼來,只見顧若善臉色肅穆,一手提著個圓筒走了進來。

她頓時站了起來:“顧若善,你怎麼……”

話未說完,卻是呆了一呆。

少年走到她的面前,臉色陰沉,卻是定定看著她目光灼灼:“給你。”

是那個顧若善麼,她看向圓筒,面露喜色:“這是什麼?”

顧若善眸色如墨:“軍旗。”

說著走到了她的跟前,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一心為她,扶搖伸手去接顧若善手中的圓筒。少年遞給了她,她抬眸一笑,見他目光當中愧色一閃而過頓時大驚:“你不是……”

他根本不是那個顧若善……

話未說完,他掌風已到,她只覺得後頸一痛,直直倒了下去。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扶搖醒了過來,鼓聲已停,她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卻在顧燕北的大帳當中,他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四目相對,男人目光溫柔,定定看著她。

她環顧一週,發現兩根軍旗並排插在沙圖當中,一開口發現自己聲音嘶啞了:“什麼時辰了?”

顧燕北沉聲道:“快四更了。”

快四更了,她竟然昏睡了這麼久。

他隻字不提輸贏,可她也明白自己輸了:“顧鳳棲呢?”

顧燕北實話實說:“怕你惱他,躲出去了。”

她面色不變:“顧若善呢?”

他照常如實:“還在帳外跪著,非要等你起來謝罪。”

這算什麼,兄弟三人演的一場好戲,她到底是輸在了掉以輕心,或是輸給了自己。

扶搖也不起來,只是看著他陳訴事實:“恭喜將軍,你贏了。”

她沒有做出任何懊惱的舉動,也沒有做一件他想象當中的事情,只是神色哀傷。顧燕北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了,想要解釋又不知該如何開口,顧鳳棲的確是捱了軍法,可當時也只皮肉之苦,並未傷及骨頭,這杖刑看似狠戾,其實不然,並不是存心隱瞞。

她自然未將他計算在內,顧若善是他讓假扮那個的,不然如何能趁亂接近,他沒覺得哪裡做錯,可又偏偏覺得哪裡都不對了。

眼看著她坐了起來,他也只能開口:“我不能輸。”

這算解釋麼,扶搖看著那面原本屬於自己的軍旗,淡淡開口:“佛祖有云,不悲過去,心繫當下,才能安詳,輸贏已成定論,無需解釋,我接受這個事實。”

正要舉步,許是聽見了帳內的談話聲,顧若善又一頭闖了進來:“你醒了!”

他膝上還帶著土,想必顧燕北說弟弟跪著也所言非虛,可是扶搖卻無心對他說任何的話了。

少年情非得已,也是難過得很:“對不起我……”

她已經不想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