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解釋得清楚。
顧鳳棲看著弟弟轉過身子,這才摸了摸鼻尖。
事實上,這個婚事並不像他說的那麼樂觀,婧宇太女走了之後,這小郡主立刻就搬回了公主府,在顧家住著的日子,儘管對她是奉為上賓,但看她模樣,似乎始終並未當真。
這小傢伙太過於敏感,他冷眼瞧著,但凡對她笑顏真心的,她都隨意得很,可若是客客氣氣的,恭恭敬敬的,她反而冷淡有禮。
原先還不知道她為何抗拒婚事,一日曾聽她在顧家打聽大哥在邊疆的事情,還提及了婧宇太女,他聯想到那日假山後她的尾隨,將她的心思猜了八九不離十。
他走到扶搖門前,舉手敲門。
幼弟和正常人不一樣,兩種性格的若善都中意她,大哥一心為民,也覺得和公主府聯姻能一舉兩得。
他只能儘量促成。
裡面傳出一個小童的聲音來:“誰呀?”
顧鳳棲挑眉,公主一向寵溺這獨女,也不大在意世俗偏見,姑娘都及笄了,貼身的小廝還這般伺候著,日後去了顧家可得改改這規矩。
“顧鳳棲。”
“哦,這就來。”
寶林開啟房門,見了他連忙施了一禮:“顧公子呀,我們小郡主正鬧脾氣說不見,這可如何是好?”
這小廝就堵在門口,半分讓他進門的意思都沒有。
顧鳳棲的臉頓時冷了下來,他一手抵在門邊上,只冷眼瞥著他,冷冷說道:“公主是極力贊成這婚事的,小郡主不懂得其中輕重,你們這些奴才還不懂得麼!”
寶林一下被他唬住了,還哪裡敢攔,偏身就讓了他進來。
男人當著他的面卻是關上了房門,叫他去別處轉轉,這寶林也是一小跟著扶搖的,這下卻是不放心了,只站在門外面聽聲望風,一旦有任何不對的情況,時刻準備著扯開嗓子大喊大叫,用以來救自己的小主子。
顧鳳棲走過外間,聽著屋內也無半分的動靜。
他走得很輕,連帶著都看了看佈局記在心裡,裡間內,男人剛一走近,便看見了扶搖。滿地的狼藉,筆墨紙硯都在地上,還有不少宣紙都攤在地上,上面墨團一片片的都是胡亂塗抹的。小姑娘半身就伏在桌子上面,雙肩還一動一動聳著,似乎在哭的樣子。
他怔了怔,不輕不重咳嗽了一聲:“咳咳。”
扶搖一聽這動靜不是寶林,一下就坐直了身體,順帶著抹了把眼淚。
她抬眸一看,男人抱臂倚靠在門邊,一副發現了新奇事物的模樣。
顧鳳棲那張欠揍的臉上還有笑意,想到自己剛才那糗樣一定是被他看見了,她不禁惱道:“不說了不見外客了麼,你怎麼進來的?”
他挑眉,大步走近:“你哭什麼?”
她梗著脖子瞪他:“我願意,你給我出去。”
顧鳳棲卻更是站了她的面前,他雙手扶住桌沿,對她露出友好的笑意來:“什麼事可以跟我說,就憑我們現在這樣的關係,必定為你出謀劃策鞍前馬後,義不容辭。”
少女雙眼微紅,連帶著鼻尖都有點紅,看起來像只小兔子。
他定定看著她,心中卻篤定,這就算是兔子也是一隻隨時都會咬人的兔子。
扶搖是真的完全不想理會他,她一手推著他:“走開,快點出去。”
顧鳳棲笑,更是縮小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直將她固定在他的身體和桌子之間:“小郡主也太不解風情。我覺得,我們是時候應該加固一下關係了。”
“什麼、什麼關係?”
扶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下意識喃喃出聲,她剛剛哭過,嗓音當中還帶著軟糯的鼻音。
她眼中男人好看的不像話的臉便放大了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