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壁上,光芒四射而毫無煙火味。
在丈內之間,三條分歧的路明顯地向內深入,看不到底,也不知道里面有些什麼。
他沉吟了一下,兩手往壁上敲了敲,卻走到那盞懸著的燈下,用力拉了拉那盞燈。
“格格”一陣輕響,就在面前三條路的分歧處,一道鋼板升了起來,一條石階直往下通去。
他毫不猶疑地走了下去,循著石階一直走到盡頭,他看到了一間陰暗的石屋,在石屋中只有一個蒲團,一個鼎爐。
爐中香菸繚繞,室內靜寂無人,他的腳步聲清晰地響在屋內,使得他精神為之悚然,因為這地室內太過於沉寂了,象死一樣的靜寂是人所不能忍受的。
他走進石室內,沒見到有人,於是又住裡走去。
“咦!”他一眼瞥見屋內擺著十幾具棺木,另外尚有一個香案供著許多牌位,在牌位前一個長袍束髮,銀髮高挽的老者跪在地上,故此不由得驚詫地叫了一聲。
那老者彷彿遇見雷擊似的,全身一陣顫抖,但卻沒回過頭來,徑自跪在那兒。
石砥中雙眉一皺,靜靜地望著那跪著的老者,沒有走動一步,也沒有作聲。
好一會那老者道:“你是誰?”
石砥中道:“老前輩可是天山老人?在下石砥中。”
那老者嗯了一聲,道:“你怎麼能夠進來的……”他頓了頓,突地全身一抖,激動地道:“你可是寒心秀士之子?”
石砥中躬身道:“小侄正是,師伯你是怎麼……”天山老人道:“你爹呢?”
石砥中一愣道:“他還沒有來!我爹被東海滅神島的大力鬼王和銷金神掌所困,他叫我進屋……”於是他將剛才所發生之事,全數告訴天山老人。
天山老人嘆了口氣,道:“天山派將自此武林除名,這隻怪我……”他用手捶頭,懊喪萬分地道:“這只是我的貪念所致,害得天山自我而傾……”他痛苦地大喊一聲,朝桌上香案伏下,叩頭喊道:“歷代祖師鑑諒,弟子未能萃盡心力,以謀我天山之復興,以致外遭強敵,內出妖孽,使本派淪於復亡之禍。”
石砥中這下方知香案上供的是歷代祖師牌位,也跟著跪了下去,向那牌位叩了個頭,他頭方抬起,便發覺天山老人已哭出聲來,一種使人心顫的哭聲,充塞在整個石屋裡,也深深撞擊著他的心。
天山老人聽到石砥中也哭了起來,他嘆了口氣道:“孩子,你哭什麼呢?唉!”
石砥中道:“我想起我爹……”
天山老人沉默了好一會,叫道:“孩子,你過來。”
石砥中應聲走了過去。這下他把天山老人的形象看清了,敢情天山老人一臉的刀疤,殷紅的肌肉,不平的疤痕,使得整個臉孔都歪曲扭轉,不象一個人,倒象一個鬼一樣。
天山老人在石砥中眼裡看出了驚嚇之意,忙道:“孩子,別怕。”他拍了拍地上的蒲團,道:“你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石砥中覺得天山老人眼中露出的一股慈祥的溫柔的光芒,就好象寒心秀士經常望著他時,眼中所顯現的目光一樣,所以頓時卻除心中不安,坐了下來。
天山老人讚道:“好根骨,好人才,孩子,你爹有沒有將天山的劍法及內功傳授於你?”
石砥中恭敬道:“家父僅教我靜坐練功,沒有把劍法傳給我,他說我年紀沒到……”天山老人目光凝注在石砥中臉上,嘆了口氣道:“他說的雖然不對,但我卻明白他的意思,唉!自本門絕藝從你師祖失去後,在武林中本門之地位便一落千丈,早年你師祖在黃山以單劍會群雄,獨得金戈玉戟……”石砥中問道:“這金戈玉戟是……”天山老人介面道:“古老傳說,大漠之中有一金鵬之城,白玉為階,黃金鑄柱,寶石鑲窗,明珠作燈,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