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徒一下午的所作所為給天龍法師講解了一遍,沒錯,白浩南沒碰過女施主,更沒碰過錢,但打誑語了,胡說八道的貪財了,最關鍵是這種思路會把其他人給帶偏了道兒,大家可都是純潔的佛教徒啊。
天龍法師頗為有趣的傾聽,這點從他的目光裡面就看得出來,不像昨天剛見面那會兒的深沉,現在有點歪過去歪過來的偏頭觀察白浩南,其實距離都有三四米了,白浩南還是能坐正了擺出老實的模樣,倒沒想怎麼給自己辯護,不能呆就不呆吧,老於是什麼身份,天龍法師可以私底下開小灶給他談天論地說很久,自己不過是個新來的小和尚,別人憑什麼專門用漢語跟自己廢話嗦?
就連自己這不太出名的職業球員,對上二三線梯隊或者甲乙級聯賽的球員教練也不稀得開口廢話啊。
結果天龍法師擺擺手讓艾達法師先出去了,繼續跟白浩南對看。
其實已經四五點了,感覺取消了晚餐,似乎中午以後一大把時間就有點漫長了,現在生物鐘還是提醒白浩南有點飢餓感,但他還熬得住,終於熬到了天龍法師先開口:“於先生說你是個特別的年輕人,現在我確認他的看法是正確的,你既沒有信仰,卻又有自己的堅持,看似玩世不恭,你卻又能做到很多年輕人都做不到的自律,看起來遊手好閒的懶惰,卻又不介意努力賺錢,哪怕是不擇手段,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白浩南卻反問:“您昨天只是稍微點了幾下我的頭,而不是像別人那樣使勁敲打,是什麼意思呢?”
老法師笑了:“你覺得是什麼意思,那就是什麼意思。”
哎喲,打禪機哦!
142、上坡?下坡?(求訂閱求月票)
以天龍法師的慧眼,恐怕話一出口就能看得出來白浩南眼裡的茫然吧。
這跟聰明與否沒關係,無論文化修養還是思維能力,白浩南都無法理解老法師這句話的禪機,所以見多識廣的天龍法師笑笑還是解釋了:“那是長菩草,用力打在別人頭上兩個目的,對於真正能領會人生頓悟的人來說,那叫當頭棒喝,讓他們可以反思自己的一切,重新換個不同的思維角度和方式,對於附庸風雅,人云亦云的人來說,那就是拍打信徒的頭,給他們消災祈福,心理安慰吧。”
白浩南真的思考了:“那我不是這兩種人?”
老法師坐在那有種意味深長的笑意:“你覺得你是什麼人?”
白浩南說不出來,這已經算哲學命題了,他懂個屁。
天龍法師不咄咄逼人:“能頓悟的人,心中有自己的方向跟信仰,他們明白自身就是最大的信仰,附庸風雅的人跟著別人盲從,以為信仰可以改變一切,把一切都寄託在信仰上,但不管怎麼說,信則靈,你什麼都不信,我對你說什麼都沒用,打你的頭還浪費我力氣。”
白浩南儘量聽了,表情哪怕做著恭順,神色還是不以為然的:“信不信有啥意思?都是騙人的吧,我不相信天上會掉下個菩薩來做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也不相信什麼人得道以後變成神佛,那都是騙人的,騙傻子的。”
天龍法師沒趕走這大逆不道的傢伙,靜靜的開口:“那你來找我學什麼?”
白浩南無所謂:“老於說我應該找你學,我還想知道我該學什麼呢。”
著名法師還是名不虛傳的:“你以前曾經成功過,但現在迷惘了,在尋找自己的方向?”
白浩南嘴硬:“也不是,我覺得現在這樣也過得挺好,挺舒服的,到處遊山玩水逛逛,泡妞喝酒,現在還當上白吃白喝的和尚,這是多少人一輩子都體會不到的人生經歷吧。”
天龍法師忽然話鋒就毫不留情:“走得太舒服的路,往往都是下坡路,只有你學會反思,然後才有往上走的底氣,你現在不過是心虛的給自己一個幌子,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