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南這才把軍車上的那些球衣拿出來,但沒有立刻發放,而是當成錦標獎品,每天獎勵一個,由昂吞和自己來決定,並且宣佈會逐漸再提拔四五個人給昂吞當副手。
其實這就是商業管理裡面的中層管理辦法,昂吞嚐到權力的甜頭,更加賣力做事,其他人以他為榜樣,希望能獲得類似的權力。
而俱樂部裡教練們也有分派小組長的做法,現在想來原理又是一樣的。
白浩南讓熱情高漲的少年們把嶄新球衣掛在棚屋上,現在只有昂吞得意洋洋的穿著一件當裁判指揮,白浩南卻招手讓阿哩跟自己走。
瘦高少年雖然眼睛也一直停留在球衣上,但沒有表現得那麼渴望,起碼錶面是冷靜倔強的,被白浩南叫走也低著頭好像犯了錯。
白浩南搖頭回應了阿瑟等待召喚的眼神,兩人上了越野車,阿達也跟著上來了,現在寬大的七座車後面都是放平座位,除了方便白浩南之前上課,也方便搬東西,阿哩上來本來想習慣性的蹲到後面,白浩南笑罵他:“開車!難道還要老子給你當司機?”
阿哩愣了下還是趕緊照做,白浩南坐在副駕駛慢騰騰的給手槍彈匣壓子彈,阿瑟給他買來了兩個新的步槍彈匣,現在也需要壓子彈,阿哩都只瞟瞟不說話,白浩南拉家常似的點評他開車,明顯野路子的阿哩不算很熟練,白浩南就像個手上在打毛線衣的駕校教練,順便指揮車到了鎮上的兵營,少年明顯緊張了下。
白浩南輕描淡寫:“我過來談事情,跟衛生兵這邊談,你順便去看看那個受傷的弟兄,如果能走了,我們弄回去,不行就在兵營再養養。”
阿哩沒說出話來,但動作不由自主的變得小心。
這鎮上的兵營真如莊沉香所說,複雜得一逼,看起來就駐紮在這街道兩邊,兩個營是政府軍派來的駐紮在有自動取款機的那個院子裡,兩個營是本邦自己的,這邊門口只有個小賣部,但實際上其中一個營是邦軍,也就是粟米兒她外公的,只有一個營是莊沉香自己的,也就是她說一個月要花七八十萬的隊伍。
政府軍這邊有倆坦克,還有七八輛裝甲車,看著很牛逼了,但兵營裡面人手不多,畢竟這裡既然已經拿下來,就沒有必要重兵把守,按照陸老頭的說法是,哪怕你放十個營在這裡,如果這裡真心要反,那也會湊到超過十個營挖好坑再動手,所以不如放少點,萬一出事損失還小些,反正這些風口浪尖的一線地方几十年來已經換過好多回天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實力比較強的反而是莊天成那個從首府派過來的營,據說是唯一滿編人數的隊伍,足有五六百人,陸老頭對這裡的情形是瞭若指掌,這邊雖然是按照前朝抗戰軍格局遺留下來,但實際上能剩下的就是營級隊伍,三四個營就敢算一個師,一個邦號稱自己有兩三個師都是吹牛逼了,正兒八經的師都得近萬人一個,好幾萬軍隊的給養現在這些窮山惡水的軍閥哪裡養得起?
莊天成手裡估計也就三四千人,下屬幾個主要的鎮分別一攤,他還得把主要兵力留在首府保命呢,所以莊沉香這個鎮因為跟國交界,萬一有事也是個可進可退的路線,給了個滿編的營,武器也滿編,比莊沉香自己那個營實際上就兩個連三百人不到,還是要強很多。
但陸老頭說莊沉香也有可能是故意把自己的隊伍留著吃空餉示弱,不引人注意,其實要招兵買馬只要給錢,很快就能從自己有槍的老百姓裡面湊足五六百的人頭來,由此可見莊沉香是有心機的。
白浩南哪裡想這麼多複雜的,只是藉著這個機會來看看,看到底有沒有必要牽涉一下,相比若溫少將那裡,他對這裡更有興趣,畢竟國第六軍那可是大部隊,自己在那邊廝混,恐怕一輩子就要當國人,回不了中國了,至於這裡不過是土匪惡霸佔山為王的水平,玩半年回國,又或者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