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白浩南從來不會有這樣的心態,現在卻愣愣的再看了眼,看馬兒那背後的光影襯托出他簡直有逆光神佛的味道,才自嘲的笑笑然後抬步上去,無論是磨損嚴重的臺階梯面,走到一半能聞到公共衛生間的尿騷味,還是畫得亂七八糟接近塗鴉的牆面,這都是曾經的白浩南最熟悉,卻又從來都沒關注過的細節。
是有多久沒有踏進過這樣的幾萬人巨型體育場了。
馬兒有些奇怪的一直站在那等著白浩南上來才拍他肩膀:“發啥子神,這麼晚才來,你不是說你還在保持晨練麼,難道又掉進哪個美女被窩了?”
白浩南笑笑沒解釋自己的感受,跟馬兒並肩走出去幾步,過道的黯淡和外面的明亮有巨大反差,哪怕就是白浩南剛剛下車時候的同一片天,但在經過了昏暗以後再次看見,居然有種脫胎換骨的明媚!
下面的標準真草皮兩支穿著分隊服的成年球隊正在廝殺。
白浩南只看了一眼,標準的專業體系球員水準並沒讓他格外定格,而是轉頭眺望整個巨大空曠的球場看臺,聽著那拼殺中時不時的聲音在有部分頂棚的體育場裡面迴盪。
馬兒沒注意他的視線:“西疆、藏族這兩部分的青訓隊伍,你都打算抓起來?這個魄力不一般哦?”
白浩南收回心神:“我有什麼魄力,我有什麼資格抓西疆和藏族高原的青訓,不過是搞兩個小訓練營,爭取能吸納點這些好苗子。”
馬兒抱著手臂,畢竟比白浩南大十歲,他發福得要明顯點,但更有領導的氣勢了,目光好像在看天空的雲,慢騰騰開口:“能不能把這部分吸納的苗子放到蓉都來,或者說你這兩個訓練營的情況跟蓉都訓練營連起來,隨時能給我一份這兩個訓練營的情況。”
白浩南終於回頭看馬兒:“沒問題,不過這兩個訓練營建設八字都沒一撇,我準備交給安西省一個老闆做總代,現在才開始準備對兩邊招聘的青年教練做培訓,現在十月,搞完開業估計都年底了,西北地區的冬季氣溫可不是那麼方便訓練的,真正執行良好估計都是明年開春以後,不過正好給出來磨合時間。”
馬兒對白浩南這種先答應才談的風格也笑,但想了想:“那我找幾個年輕人手給你也參加培訓,最後給我派到你這兩個訓練營去,行嗎?”
白浩南愈發有點摸不著頭腦:“行啊,先說好,我這邊青訓教練起步的工資不高,但做得好肯定有提升。”
馬兒搖搖頭:“他們的工資是我們蓉都足協負擔的,另外能不能別把這兩個訓練營給這個什麼安西省的老闆,就留在你手裡,如果實在是困難,我來出這兩個訓練營的建設費用,讓我佔點股,但就是不能給安西省。”
白浩南好像感覺到什麼,神秘兮兮的伸手攬住馬兒的肩膀:“哎喲,把足校包袱丟給我,立刻就手頭寬裕起來,又敢來佔股了,還別有用心!”
馬兒不掙扎,壓低點聲音:“這兩部分如果能因為足球運動,緩解些民族上的東西,我這個職務就能得到更多上面的嘉獎,明白了吧,我們才能得到更多重視,你說呢?這點功勞得給我,而不是安西。”
白浩南壓根兒沒想過這一茬兒,愣了好會兒,論政治敏感性他確實不如已經坐了大半年辦公室的馬兒。
但他清楚這點是千真萬確的。
506、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中國人是最講究以和為貴的,應該說也是最沒種族歧視的。
但換個角度,除了骨子裡最愛分類,也有種自古以來的天下唯我獨尊的自大,而且這種感覺在近代史上被收拾成了自卑,以至於有點崇洋媚外的畸形。
所以和歐美國家有些種族歧視的暴力做法不一樣,中國人是默默的豎起一道無形的牆。
哪怕如卡拉這樣曾經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