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任海微微眯了眼,目中冷光泛泛。“話不能說的太滿!”
染黎衝他抬了抬下巴,冷道:“你戰是不戰!”
任海看著她沉默了一會,而後牽過自己的愛駒,翻身上馬舉起手中長槍,大喝一聲。“戰!”
騎兵們難得遇見這樣的場景,都停下了訓練,各自散開,給他們讓出了一片寬闊的圓形空地。
任海驅馬踱到空地中間,沒有召集其他騎兵,而是擺出架勢,冷冷地看著染黎。“末將先會會王妃的手段,若末將不成,自有兄弟頂上!”
淡淡一笑,染黎理解他的顧慮。他這是怕人多,真把她打殘了,沒法和昭元帝交代,所以,乾脆一個人試試水。畢竟,能做主將的,手上功夫不會太差,力道控制自比普通騎兵要好些。
握刀的手一轉,挽了個漂亮的刀花,她看著任海冷道:“成全你,接招!”
話罷,雙腿一夾,坐下馬兒嘶叫一聲便衝了出去。馬兒飛快,染黎俯身緊貼馬背,彎刀一拐就往任海大腿劈去。
任海心頭冷冷一笑,暗道。“染家人,慣愛吹牛。這黃毛丫頭,也就會些簡單的騎戰把式。就這也敢出來丟人現眼!”
在他看來,所謂的染家將,也就染老太爺像個樣。至於那個所謂的驃騎大將軍染肖鈺,和他們驃騎營是半點不搭噶。就那三腳貓功夫,根本不配用驃騎兩字。
任海勒住馬韁,原地不動。臉上嘲諷一笑,手中長槍下刺斜挑,打算就此將她劈來的彎刀挑飛。
見他輕敵,染黎輕“哼”了聲,彎刀一扭,纏上了長槍,放手一揮。彎刀脫手,順著槍柄,旋轉著往任海手上鉸去。任海一驚,長槍猛地一揮一震,抖落了彎刀。
染黎身子一扭翻上馬背,直直站在了馬鞍上,伸手接回彎刀,轉身一個飛踢,正中任海後背。
任海回招慢了一拍,力未收回,竟被這一腳踢飛了出去,跌在了圈外的將士馬下,長槍脫手,扎進了身邊的黃土裡!
筆挺地站在馬背上,染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騎兵落馬,必死無疑,你輸了。重盔甲,好處是防禦高,難以一招斃命。但是,靈敏度不及匈奴人的軟皮甲,單挑,沒有勝算!”
話罷,對爬起來的任海勾了勾手指,認真的看著他。“之前你會輸,大半原因是輕敵。你若不服,便再來!”
任海拔出紮在土裡的長槍,對染黎抱拳,眼裡再沒有之前的不屑和鄙夷。此時,他對染黎已經升起了一絲佩服,但,這一絲佩服還不夠,不夠讓他放下驕傲。就如染黎說的,他輸在了輕敵。
任海看著圈子裡,那匹還在慢跑的黑色壯馬,看著馬背上,站姿筆挺的女子,目中戰意滿滿。
“請允許末將帶三十弟兄,和王妃一戰!”
染家女或許武功高強,但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他不信面對人海戰術,她還能如此輕鬆。
雖然,如此有失風度,但是,若要成為這支隊伍的主帥,就要有這壓倒性的本事!
染黎自然不會讓他失望,淡笑著點了點頭。“好!”
見染黎點頭,任海自身後挑了三十人出來。他們個個目光森冷,目中隱隱有嗜殺的兇光。
看著這三十人,染黎滿意的點點頭。“今日,本王妃先與爾等一戰,若是臣服,便隨本王妃上戰場。若是不服,便打到爾等服了為止。
這三十人聽了她的話非但不惱,反是目中戰意更甚。
任海是他們驃騎營主將,而主將的位置,是打出來的。所以,他的武力,大家都知道。
可是,這樣的任海,卻被一個黃毛丫頭輕易踢下了馬背。縱然是任海輕敵,但,她能在極短的瞬間,抓住漏洞,並給予致命一擊。
用最少的力量殺死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