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有一些急了“敵我實力懸殊太大,為今之計只有棄城了。”
棄城?甄謹皺皺眉,這是自己從未想過的。甄家只有戰死的魂,沒有苟活的人。況且。。。。。甄謹看了看城裡的百姓,若是棄了城,只怕他們是活不下來了。
“傳令下去”甄謹的嗓子有一些嘶啞,西北缺水,他雖作為將領,卻從不曾多喝過一口。在加上之前的激戰,軍中傷亡慘重,大部分的水都分給受傷的將士了“取部分將士帶著城裡的百姓離開,剩下的人,和我一起死守城門。”
“將軍。”士兵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睛看著甄謹,將軍的意思是要和敵軍同歸於盡?
甄謹沒有答話,現在所佔據的地方是曼城,曼城居高臨下,易守難攻,就是敵不過,也還能再拖延十幾天。若是棄城,只能去到相距數百里的黎城,且不說路上行軍數十天間會不會有什麼意外,縱使到了黎城,黎城土地平曠,怕是也守不下來。
士兵彷彿終是明白了甄謹的意思,雖還是猶豫,卻朗聲應道“是,末將願隨將軍守城!”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西北的風沙,並沒有在京城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皇宮中仍然是絲竹飄渺,仙樂飄飄。
“殿下,思雅殿下的生辰辦的可真熱鬧啊,莫說是比普通人家的了,就是京城裡達官貴人家過年也不見得有這個場面。”
清露笑的很開心,朝鳳最近太過沉悶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玩了,真是有趣。這樣有趣的事情,殿下一定也會高興起來吧。
“你都說了是思雅‘殿下’了,又怎麼能是普通人家可比的呢?”
朝鳳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也沒有絲毫清露所期待的興奮。朝鳳就這麼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似周圍的一切和都沒有瓜葛般。
好在清露已經習慣了朝鳳的冷情冷性,倒也沒有覺得尷尬,反而在一邊開玩笑似的說“明明殿下您得到的寵愛一點也不比思雅殿下的少,可是您卻不喜歡設宴,可憐奴婢也跟著您吃齋唸佛的,都可以直接送到廟裡去了。”
“你這兩天的膽子倒是越發的大了啊,信不信本公主真的絞了你的頭髮,把你送到廟裡當姑子去。”朝鳳挑挑眉,看了看清露,低聲威脅到。
“好,好,奴婢不說了,不說了。”清露吐了吐舌頭,退到一邊站正。
宴會上的人熙熙攘攘,你來我往間嬉笑連連,看起來無比的熱鬧。可是朝鳳卻只覺得虛假,這便是自己的生活?這便是自己捨棄光明換來的?
朝鳳勾了勾嘴角,灌下一口酒,酒水劃入喉嚨的時候有一些辣,可是流入身體後卻是暖的。生活太冷了,總需要一些溫暖,可惜那個能給自己溫暖的人已經被自己推開了,只有自己給自己些溫暖了。
放下酒杯後,朝鳳仍然是懶洋洋的趴倒在桌邊,有人來敬酒,她便喝,再是一句多的話,一個多的字都沒有了的。漸漸地也就沒有人來了,朝鳳倒也落的自在。
隨著時間的推移,四周也就越發的喧鬧起來,杯盤相碰的聲音,寒暄嬉笑的聲音,一浪更比一浪來的要高,來的要鬧。
朝鳳揉揉眉心,心裡愈發的煩躁起來。不知道是喝多酒,還是空氣太悶了,朝鳳竟然覺得都有一些喘不過氣了。
“殿下您沒事了吧。”清露雖有一些遲鈍,卻也發現了朝鳳的不妥,急忙上前扶住朝鳳。
朝鳳用力搖搖頭,彷彿只要這樣,自己便會清醒一些“無事,本公主先出去吹吹風。”
清露伸手想扶住朝鳳,卻被朝鳳推開。
“不必了,本公主一個人去便好,嘉妃性子小,我與思雅的之間關係又不濟,若是被別人看見了難免要說閒話,到時候傳到嘉妃耳朵裡,不又平添許多的麻煩?”
清露想了想,覺得朝鳳說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