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喂,老五,今晚一塊去玩怎麼樣?說不定招出個絕色女鬼,賽西施勝貂嬋,我們絕不跟你搶如何?”
“沒興趣。”袁霏拒絕的倒也爽快,不加考慮。
“沒興趣就快把鑰匙放下!”我氣勢洶洶地瞪著他。
他閒閒地看了看我:“憑什麼?又不是你的。”
“你是故意跟我搗亂是不是?”
“這是求人的態度?”
“誰求你啊!膽小鬼,連個遊戲都不敢玩!”
“不是不玩,是玩過了,沒勁。”
本想再介面的我倏然住嘴,有些意外:“你玩過?”
“當然了,這個遊戲又不是這一兩年的事。”袁霏興致缺缺:“我上高中的時候就試過了,四個人圍著教室跑,跑了幾十多圈也不見有什麼東西出來。最後是累得玩不下去才結束的,根本沒東西。”
“玩法有誤吧?”穆木不太相信:“可能細節上出現問題了。
“二哥!”小燦一臉懼意,提高了首量:“你還真想有什麼東西出來啊!?”
哎,這個小燦,真是丟盡男人的臉。
“不管怎麼樣,反正沒意思。”袁霏聳聳肩。
“什麼嘛,原來是跑了幾圈累得不行了啊。”我嘿嘿一笑,戲謔地看著袁霏:“果然是敗絮其內啊——才幾十圈就受不了,你還是別跟我們玩了,免得嬌滴滴的你一個不當緊暈倒在會議室,還得我們揹你回來!”
“那咱倆看看誰先不行?”
袁霏的表情沉了下來,一挑眉毛。立刻,我倆之間電閃雷鳴、暗流湧動。
“喂喂,老五!老六!”
“別管他倆了,反正人湊齊了。”
“這倒是。”
穆木跟孔令林無視這邊一觸即發的第三次世界大戰,全都一副漁翁得利的欠揍表情,真是人心不古。
等到十一點熄燈後,四個鬼祟的身影悄悄溜出了男生宿舍,直奔教學樓頂層的會議室。
深夜的豫北校園空寂的令人毛骨怵然,諾大的校園之中,只有疾風掃過樹葉時的沙沙聲響。月亮被烏雲籠罩,寒風格外陰冷,情不自禁地顫抖一下,雞皮疙瘩便起了一身。總體效果匯成三個字:毛毛的……
雖然我自恃膽量過人,但貌似天地間所有恐怖事件都發生在這樣漆黑的深夜……而且今夜又是月黑風高,實在跟諸多恐怖小說中的慘案發生場景相吻合……
“抓這麼緊,難道你怕了?”袁霏略帶嘲諷的聲音從我身邊傳來。
耶?我旁邊不是穆木嗎?
我急忙鬆開雙手,有點氣極敗壞地叫了起來:“我說老二!開啟手電筒筒好不好!要撞牆了!”一道光柱閃現,我剛鬆了一口氣,穆木又立刻用手捂住:“太明顯了……”
“沒事!這麼安靜,鬼都睡了!”
“千萬別睡,不然我們的老六就沒機會尖叫了。”
“死飛猿!你除了跟我作對還會做什麼!?”
“這就是我為了社會主義發展做出的最大貢獻啊。”
“走啦!”孔令林拎著我的後領,直接將我拽進了教學樓的走廊中。
大概是烏雲散去的緣故,漆黑走廊盡頭的窗戶慢慢透進銀灰色的月光。朦朧的月色映照出細長的倒影,不時緩緩飄過幾朵形狀詭異的浮雲,好似透過萬花筒看著不斷旋轉的奇光異彩,變化莫測。寂靜的走廊與皮鞋的磨擦發出清晰的聲響,在黑寂之中慢慢移遞到不知名的遠方……
我與其它幾人互視一下,極有默契地脫下鞋,同時為自己的襪子默哀。
踩著冰涼的大理石地板,我忽然慶幸我校素有的奢華校風。因為以乾淨為第一主旨的豫北校園,即使做不到一塵不染,也能做到地上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