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著她,芳齡多少,可曾許配人家,可有中意的人等等。綺妍正為難,不知該先回答哪個好,只聽殿外傳來一聲高喊:“皇上駕到——”
殿內眾人皆跪地拜道:“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宗攜長孫皇后、楊妃等來至。上面太宗與長孫皇后一席,兩邊坐的是妃子、皇子與公主一干人等。下面就坐著的是文武大臣及其家眷。而綺妍,太宗特意安排在了公主席上,與太子承乾坐了個對面,也是離太宗席位最近的位置。
長孫皇后看到綺妍,果然是傾國之色,儀態萬千,深有名門風範,眉宇間流露出的氣質更是顯得與眾不同。
太宗問皇后如何,皇后則笑言:“常人所不及,就是不知道她性情德才怎麼樣。”
“不如殿前一試。”說著,太宗便喚綺妍一聲。
綺妍立即起身,只聽太宗又道:“坐下,坐下,不要拘束。”
綺妍點頭應了聲,便安坐於席上。
太宗道:“朕前日從書中看到一句成語,叫‘白駒過隙’,一時想不起來它語出何處,你能否為朕解釋一番?”
綺妍當然知道太宗是有意考她的,此時若是裝作不知,以太宗的聰明,定會猜得到她是有意隱藏才能。不如既來之,則安之。
“‘白駒過隙’是說時光飛快,語出《莊子 知北遊》。”
“那‘買櫝還珠’呢?”皇后問。
“回皇后娘娘,這是一個典故,楚國人去鄭國買珍珠,將珍珠裝在華貴的匣子裡,鄭國人就買了匣子而退了珍珠,指的是人無眼界,取捨不當。語出《韓非子 外儲說左上》。”
皇后讚道:“小姐果然博學多才。”
“皇后謬讚了,綺妍不過是多讀了幾本書罷了,博學還不敢當。”
承乾在來之前,就聽太宗提過綺妍的事,本來不在意,多一個妃子,對他來講,沒什麼損失,但看自己的母后這樣誇讚這個女子,而對自己平日又及其嚴格,心下不服,便對綺妍道:“敢不敢當得比試一下才知道,本太子想與小姐切磋切磋,如何?”
“好啊!”太宗看承乾主動交結綺妍,心中歡喜道。
“不知太子要怎麼切磋?”綺妍鎮定自若道。
“父皇昨日命我讀一本書,書中有一段我記憶猶新,我開個頭,請綺妍小姐接下去,怎麼樣?”
“大皇兄,你讀的都是父皇指定的皇子必讀本,綺妍姐姐怎麼會去讀?你分明是故意的!”李恪在一旁為綺妍鳴不平。
綺妍知太子有意刁難,依舊道:“太子請說。”
承乾得意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聽好了啊,‘僕竊不遜,近託於無能之辭,網羅天下放失舊聞,考之行事……”
聽承乾聲音停下,綺妍介面道:“‘稽其成,敗興壞之理,凡百計篇,亦欲以究天下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這是司馬遷《史記》的自序。”
承乾還是不服,又道:“漢刺史乘傳周所行郡國,無適所治”。
綺妍接道:“‘中興所治有定處,舊常以八月巡行所部,錄囚徒,考殿最。初歲盡詣京師奏事。中興但因計吏,不復自詣京師’,這是引自《通典 職官》。”
承乾心中一急,隨口拈來一句就說:“從天而思之,孰與物畜而制之……”再欲往下說時,竟記不起書中的話。
綺妍見承乾面有難色,立即接道:“‘大天而頌之,孰與制天命而用之!望時而待之,孰與應時而使之!’出自《莊子 無論篇第十七》。”
承乾原本是想讓綺妍當眾失了顏面,一來可以彰顯自己學富五車,二來即使日後娶了綺妍也能將她牢牢控制在手。如今只恨自己才疏志大,明知剛才綺妍是有意為他圓場,但他心中卻更加對綺妍有怨氣。想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