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一楞,停下了腳步:“若兒……為何說錯過了今日就再沒有機會了?”
紅衣冷若被他問得一愣,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笑道:“定是你聽差了……我們趕緊過橋吧!”
“怎麼了?”見他不走,紅衣冷若轉過頭來低聲詢問。
右手蝕骨錐心的疼痛襲來,讓他幾欲落淚,酸澀的痛楚在心中氾濫成災。
“手好疼。”然而更痛的,卻是自己的心口。
正當他疼痛之時,眼角的餘光撇到身後,便見一名身穿雪衣廣袖的男子,含笑從模糊中走了出來。
白衣冷若見此,衝著那身著一襲雪衣廣袖、嘴角含笑的男子,勾起一抹溫柔的笑。那笑容,仿若冬日裡的一抹暖陽,又似春天裡的一縷春風,直叫人移不開目。
頓時腦海之中冰封的記憶全部湧現。
自己方才怎麼會將她丟下就走呢!?
容清心中有些懊惱的,也顧不得身旁紅衣冷若的叫喚,便向白衣冷若跑去。
卻見那個雪衣男子走至白衣冷若身邊,挽起了她的手臂,笑聲中盡是春風得意;而她卻沒有避開,由著那個男子靠了上去。看向那個男子的眸中,滿是化不開的柔情。
心中隱隱升起一股怒火,她怎麼能這樣狠心?狠心到每次自己覺得快要和她有些結果的時候,卻總是發現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
……一切不過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可是……可是,縱然如此……還是不想放手……還是不能……自己不要將她讓給別的男人!
心中的妒火在熊熊燃燒著,容清看著白衣冷若,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容清猛然揮去紅衣冷若阻攔過來的身子,用盡全力向前奔跑。
想要質問她。
自己在她心中到底被她置於何地……自己對她而言,到底是什麼?
身後跌倒在地的紅衣冷若,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悲、似喜、似怒、似釋懷的笑,複雜莫名到了極點。
她的身子漸漸透明,和身後一地血紅的彼岸花融在了一起。
白衣冷若的身影越來越近,容清猛然向前,一把拉住了她潔白到無瑕的衣袖……
容清唇齒微張,剛要開口說些什麼,便見眼前一道刺眼的光傳來。
那道光越來越亮,直將人刺得不敢睜眼去看,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從黑暗的禁錮中掙脫。
容清艱難的睜開了雙眼,身體好像石化了一般,僵硬異常,心口傳來陣陣鈍痛,雖然還疼,卻要比那時好上很多。
口中有種難言的苦味,不斷順著每個味蕾,每根神經開始蔓延。
真是……苦到了心裡……一如浮生夢的滋味。
他心中卻是知曉這是藥的味道,果不其然,在**頭看到了一個還殘有濃黑藥汁的碗。
剛想起身,便見個熟悉的身影,正趴在自己的胸口之上睡著,她皺著眉頭,顯然睡得並不安穩。一隻手還搭在了他的右腕上。
容清看到一愣的,手上微溫的觸感,順著手傳來,讓他想起了那片彼岸花 花海之中手上傳來的溫度。
那……難道那不僅僅只是夢境嗎?
他不敢確定……因為那渾身冰寒得將思維也為之凍結的感覺是那樣的真實,讓他有如親歷。
容清慘白的嘴角隱隱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幸好她將自己從那場夢境之中喚醒,否則……自己也只能如花海之中的其他的人一般,遵循著本能前行吧!?
彼岸花海,彼岸花海……
容清眼前不由的浮現了那個身穿一襲紅衣,衣襟處繡著紅色彼岸花花紋的紅衣冷若,手中正拿著一束血紅的彼岸花對他微笑。
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