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一天的福。”
老頭年紀大了,眼淚渾濁,腰也有點傴僂了,彭棟只好拿出紙巾給他擦擦眼淚。
不明真相的人,可能覺得自己不孝順,無所謂了,自己是不可能解釋的。
“昨天你三叔來看你爺了,還要留下來照顧你爺爺,我讓他回去了。”老太太突然說道。
“要說論做人,就我爹最老實,你們開心就好。”彭棟猜想彭恭良一定是在做樣子,如果真要他在醫院裡,他肯定會藉口走掉。
不過這個樣子,老太太一定非常開心,畢竟是自己心心念唸的“好兒子”。
所以只能說你開心就好了,這個時候說什麼彭恭良的不是,老太太肯定是會不高興的。
安慰了幾句,又問問主治醫生說病情趨於穩定,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這種病適合靜養,加上老頭年紀又大了。
做完這一切,彭棟直接出發相河縣。
到達的時候天色很晚了,隔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
“你爺爺的病情如何了?”楚原問道。
“昨天上午我特地又去醫院看了一眼,病情基本穩定了,至少應該不會惡化,只是拖的太久了,據醫生說有二十多年了,身體受到的傷害都是不可逆轉的,再住幾天院就可以出院了,然後在家靜養。”
“你爺爺也是苦命人吶!”楚原能感同身受,兩人的經歷不一樣,但是最後都是沒任何牽掛上的戰場。
“另外,我在我爺爺的家裡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物品,所以無法確認重金屬的來源,我讓我爹在我爺爺出院之後盯緊一點,只要是慣犯,肯定還會出手的。”
“嗯!”楚原覺得是他們的家事,自己不能干涉,因為說了未必會有人信,還是一切順其自然吧,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死亡是任何人最終都要面對的事情,無論是換心,換肺,換腎最終都難逃一死,只不過權勢滔天的人多殘害幾條生命罷了。
“師父,昨天堅哥跟我說,侯家人回來了,他們的第一個下手的物件還是我們青山坳,當年我下手還是太輕了,應該直接把他們搞死。”
“狼崽子永遠都喂不熟,既然它們要做初一,就不要怪我們做十五了,誰的命都只有一條,密切關注他們的動作,一旦有對我們任何不利的風吹草動,直接動手。”
楚原直接表態,絲毫不猶豫。
“師父,我知道了!我會密切關注它們的動向。”
彭棟知道楚原這一次是真的動怒了,上了年紀之後脾氣收斂了,但是不代表沒脾氣,現在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侯家人在青山坳待了三十年就是為了打探訊息,楚原實在是無法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