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孫女,又保佑了我家祖蔭不損,那祠堂中這個邪惡的風水陣是否能撤去,一切如舊呢?銀子和報酬都好說。”不怕花錢,只怕災劫大到花錢解決不了。
柏煬柏一號掐指算了算,搖頭道:“太遲了,風水陣已經啟動,你們家馬上就要出壞事了!”老太太一呆。
話音甫落,外面就來人驚慌報曰:“老太太不好了!四小姐的西華閣突然走水了,現在亂成一團,不知是出了什麼變故!”
老太太的神情更驚慌,連忙看向活神仙,問:“現在怎麼辦?”
柏煬柏二號吹著口哨看天空,柏煬柏一號挖著鼻孔,無恥地說:“現在又漲價了,五千兩,消災一次。我們也很辛苦的,銀子不是白賺你們的,一場法事要做五天五夜呢。”
這一次,老太太一聽說還有救,答應得非常痛快,於是,兩個柏煬柏要求了各種祭拜物什,又要求吃睡一天恢復元氣。然後,祠堂中所有的巫蠱之物,以及那四口小棺材,全都被當眾焚燒。而那一張繫著鈴鐺的紅紙條,老太太只看一眼就變了色,一把將那東西丟進火堆中,將一切焚燒殆盡。
何當歸垂頭微微笑了,她自稱經過祖宗的救治,已恢復了精神,希望回桃夭院休息一下,得到批准之後,她就謝絕了丫鬟相送,自己一個人轉出祠堂側門,走出迴廊。仰頭看天時,天空微晴,絲絲縷縷的雲被風吹成各種形狀,瞬息間就風雲變幻,有了不同景況。
在羅家住了三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孫氏倒臺了,羅白瓊也要遭殃了。羅白瓊在祖祠放火,想用從“旁人”那裡聽來的密法,從靈氣氤氳的羅家祖祠盜取福祉,放到她和彭時的姻緣線上,就能讓彭時回心轉意了。從前老太太縱容羅白瓊,是因為她是老太太愛子羅川穀的嫡女和愛女,如今,此事已經沒有那麼確定了。就算老太太對這個孫女有深厚感情,不受孫湄娘倒臺影響,那也要按照家法罰她禁足兩年。
如今一切塵埃落定,她算不算大仇報了一大半,只差一小半利息了呢?她輕輕舒一口氣,心頭輕鬆得像要躍上枝頭飛一飛,一直飛到天上的雲彩上去。
“丫頭,怎麼樣?”柏煬柏笑著追上她,“我是不是幫了你的大忙?你有沒有很感動,想不想以身相許?”
何當歸轉過身來,蹙眉看向“單個”的柏煬柏,問:“怎麼回事?你從哪兒找來一個雙胞兄弟?”
柏煬柏攤攤手:“丫頭你睜大眼睛瞧瞧,貧道是大名鼎鼎的道聖,是半個神仙,分身術什麼的小技不在話下,剛才的另一個人是沒有影子的假人,是你們凡人眼拙看不出來、”
“分身術?聽起來很了不起的樣子,”何當歸詫異道,“可是你幹嘛要分身?一個柏煬柏就已經夠叫人頭疼的了。”
“過獎,”柏煬柏笑道,“分身麼……當然是為了多收卦資,一個人收兩千兩,兩個人就四千兩,要不是分身術只能分出一個障眼法的假人,貧道一定變出他十個八個假人。有錢人家的銀子真好賺,哈哈!”
何當歸撇撇嘴,回身繼續往前走,柏煬柏也跟上,還是問:“是不是很崇拜我,想不想嫁給我?嫁給我,我的各種絕技都讓你免費參觀!我的整個人,你都可以免費參觀!如何?”
何當歸如今已經擺脫了朱權,又怎麼可能跟朱權的小舅牽扯什麼親事,她雖然好奇柏煬柏的駐顏術,可只是作為興趣,不是作為籌碼,所以柏煬柏以後不能跟再拿這些要挾她,讓她透露雲岐針法的秘密。於是她岔開話題,問:“羅白芍家裡怎麼又突然失火了?是你搞的鬼?”
柏煬柏眨巴著無辜的眼睛,解釋道:“我沒搞鬼呀,我只是好心辦了壞事。”
“什麼好心辦壞事?”何當歸好奇發問。
“喏,是這樣的,”柏煬柏撓一撓下巴,慢吞吞地說道,“我在羅府大門外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