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承祜利用胤礽當初與他家約定好的聯絡方式秘密聯絡上了他們,薛家便又開始幫著承祜做事,所以承祜嘴裡說的做買賣,做的其實是薛家的買賣,他才是這薛家背後的主子。
薛家的男丁到如今這一代就只剩薛蟠和一個堂弟薛蝌,薛蝌是個讀書人,志在仕途,而薛蟠這人雖然在外囂張跋扈對著主子倒是十足的忠誠,小心翼翼狀主子爺說什麼就是什麼如同供菩薩一般,當然眼下知道了自己一直以來認定的主子爺其實是搞錯了人,便也還是羞窘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承祜見胤礽問完了,又教訓那薛蟠:“爺不是讓你收斂點?你怎麼一進了京就在大街上與人動起了手?”
薛蟠委委屈屈地抱怨:“奴才當真是冤枉啊,那丫頭是奴才在江寧的時候花銀子買來的,結果卻跟了那姓馮的小子跑了,沒想到會讓奴才在京裡遇上他們,奴才是氣不過,才動的手。”
“得了吧你,還敢當著你主子的面扯謊,”一旁的承慶涼涼開口揭穿他:“爺方才問過那倆人了,是那姓馮的先花了銀子買的那姑娘,你在江寧已經將人打了一頓,人家命大才逃了出來,這會兒好不容易以為躲開了你,哪知道在京裡也能遇上你這個煞神,人家才是真倒黴。”
承慶說完,薛蟠便被胤礽和承祜一人給瞪了一眼,嚇得身子又往後縮了點,胤礽不耐吩咐:“滾回去閉門思過,以後沒爺的命令,少給爺出來丟人現眼。”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薛蟠連連保證,哪敢說半個不字。
承祜又喊住想走的薛蟠,道:“今日的事情,若是讓榮國府聽得半點……”
“奴才不敢!”
“你去榮國府請安可以,別把你那個妹子給帶了去,榮國府一眾,你以後少跟他們往來。”
薛蟠雖然不大明白承祜的意思,卻也不敢不從,連連應過,見三人終於是放過了他,抹著汗走了。
胤礽斜睨了承祜一眼:“爺的奴才你倒是吩咐得挺順口。”
“跟哥哥你還計較這個。”承祜好笑地伸手捏他的臉,被胤礽不客氣地揮開。
他算是看明白了,他這個哥哥,就是個厚顏無恥的老狐狸,大尾巴狼。
“你不讓那薛蟠把妹子帶去榮國府,又是憐香惜玉不成?”
承祜樂道:“你別看這薛蟠長這樣,他那個妹子也是漂亮溫柔,落落大方又懂事,送進榮國府,被那賈寶玉姐姐妹妹一喊,這名節也就毀得差不多了,委實是太可惜了。”
承慶聞言也撇了撇嘴,目光落到胤礽臉上,手伸過去勾起他的下巴左右看看:“嘖嘖……還是跟以前一個模樣嘛。”
沒等胤礽罵人,承祜已經先拍開了他的手:“這是爺弟弟,你給爺收斂點。”
“切,得意什麼。”
承慶怏怏放開了胤礽,眼神卻有些黯然,胤礽推了推承祜的胳膊,低聲問:“他怎麼了?”
“嫉妒,他自己的弟弟到現在還沒找著。”承祜不客氣地揭穿。
承慶的弟弟……胤礽嘴角一抽,不厚道地想,最好一輩子都別找著。
“你們兩個,是不是也該跟爺解釋一下,你們倆一個活了三歲,一個活了兩歲的,到底是怎麼對這些事情這麼清楚的?”胤礽其實更想知道,承祜怎麼會對他的事情一清二楚,連康熙和雍正都沒查出來的他的最後一點家底,卻能被他給弄了去。
承慶被承祜說得很傷感,根本懶得理胤礽,承祜摸了摸鼻子:“這事說來話長……”
“那你也給爺一字不漏地說清楚了!”
承祜和承慶兩個確實是兩三歲大就死了,卻其實他們本不該那麼早逝,完全是閻王老爺將他們的生死簿給搞錯了,倆人魂魄出了竅地府卻不能收他們自然也投不了胎,只能在紫禁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