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掃了一眼姬明澈,冷哼了一聲,“這麒麟劍能消萬法,我碰不得,你來!”
慕清臉色一凝,看著林西凜掌下那烏黑一團的似是人形的咬人魅,青色短匕反扣掌心,咬了咬牙往那咬人魅刺去!
便在此時,四香車周圍一道氣流湧動重重撞在車身,巨大的撞擊力讓方靜下來的四香車再度劇烈晃動起來。
我知道是秘術師動了手,咬人魅飼養起來頗難,也很難出上這麼厲害的一隻,對方大概也是不想無故就此損失了此魅,故而相出這般法子來避免慕清一刀斬殺了他。
而那隻咬人魅也配合著車廂外的秘術之力愈發掙扎得強烈起來,林西凜暗自恨了一聲,又自穩住了那隻咬人魅,咬牙道,“還不動手!”
慕清眉心一狠,手腕轉下,鋒刃再度朝著咬人魅刺去!
偏在此時,車廂又是猛一陣劇烈震動!
“嘶!”林西凜輕嘶一聲,顯然是吃痛的輕吟。
原來那般劇烈震動之下,慕清掌下未穩,麒麟劍劃到了林西凜的手背,術法消透之下,林西凜再無法壓制咬人魅。
咬人魅一朝得機,立時脫困,一籠黑影人形立時散入虛無的空氣裡,化成無數細小黑影貼在車廂內壁上,一沾即化成無數麒麟劍似的短匕鋒銳,立時反了先手往車廂內的三人刺透而下。
“破!”林西凜一聲厲斥,陰陽術法暴漲,紅衣魅如火焰,燒灼了無數黑炎短匕。
得消數息,黑炎漸漸散去,林西凜白著一張傾城顏,額角的汗珠晶瑩剔透,愈發襯得她眉目濃墨,朱玉相間,惑人心神。
她抬眸就去尋慕清,便看到姬明澈展開了的身體伏在慕清身上,瘦削的身體被黑炎傾覆,皮焦肉爛,此際在林西凜的陰陽術法之下,黑炎雖是慢慢消散,但依舊挽救不了姬明澈失去的生機。
慕清眼眶通紅,隱忍咬牙的表情裡滿是不置信。
“為什麼?”不忿不甘,不解不措,充滿在慕清這顫抖的聲音裡。
“你!”林西凜也是不解,眸底滿是疑惑。
“本王……說……了……護著……你,就會護著你!”姬明澈勉強要撐起身來,終究是無力地搭在了慕清的肩上,唇角貼著慕清的耳際喘息道,“替我……照顧……小夜……我……終究……無法再續……十年……十……年之約了……”
忽然一聲刺耳的鈴音轉角處炸來,兩門三丈高互為而通的橋廊上轉出了四名黑衣罩袍兜滿了頭腳的秘術師,從四角飄然而下,手中的符文器皿各為怪異,盈滿或藍或紫的詭異光華。
“小的方才一眼沒看得清楚,大王子車架裡依稀一人,似是慕家十年前被人救走的小兒子,也是前幾日冒然出現在花澗坊的慕清。這四香車是林姑娘的車架,想來,林姑娘也在車中吧?”廷尉在秘術師的示意下,提著長刀靠近了四香車,吊著膽子問道,“可否容小的們再次確認下車架內是何人所在?”
“不勞駕!”林西凜的聲音即便冷致,也有著一絲輕媚所在。“花澗坊林西凜,卿志門慕城之子慕清,的確是在這四香車上。至於你口中逆子一說,卻是要憑朝中那位定奪了。大王子此行回朝,便是奏明為了此事,你等若是不顧因果衝撞了來,不怕以下犯上之罪麼?”
姬明澈已經說不出話,氣息僅存。
林西凜一面應對著外面的境況,一回頭又看見慕清悔恨而充血的眸子,自持冷靜的面容上終是顯出了些許焦慮。
我亦同樣著急,林西凜阻擋下那一隻魅,已是耗費了巨大靈機,如今面對修行不差的秘術師,恐怕撐不了多久,思極此處,我想到這結界既是由四人駕馭,我單從中心突入,面對四人之力,定然難以為繼,若是從四方突入,即便那四名秘術師深藏結界下面,亦能受到我的最為直接的突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