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如何反駁。
他的衣衫在海風鼓盪下翻飛不已,人也似隨時會消失遠離一般。
“好。我走。”他疏遠至底,毫無牽絆之意。我心底浮起莫名的惱意,言語間也不再客氣,身形一轉而下,扶起倚在金柱旁依舊昏睡的慕清,御起龍魂劍,轉身便走。
御行數里,心底的一點委屈氾濫翻湧,我想不出他為何這般變了一個人一樣,生出萬分疏離,忍不住地回了頭。
隨著最後的一點光亮消失,他依舊背對著立在玄武背上,疏離的身影與玄武一同沒入了深海之中,終是沒頂不見了。
“真是……討厭極了……”
我帶著慕清回到了絳紅閣。
這是我唯一想到能安置他的地方。
確如我所想的,絳紅閣的人把他照顧的很好。
三天後他來找我的時候,看上去還不錯。
彼時,我正在二樓的廂房裡喝著桃花醉。
人間,總有些東西妙不可言,比如酒這種東西。
姬家墓葬裡發生的一切,讓我有些理不清頭緒,袞袞也還沒回來,我在想若是它再不回來,我就要去文府或者卿志門去尋它了。
我忽然很想它。
“西凜在那裡?”
怎麼又是這句話,真是惹人頭疼。我醉了幾日酒,這樣一想,頭就愈發疼了。
撐著隨時放佛要倒下去的腦袋,我醉眼朦朧地看著這個少年,一臉的冷峻嚴叱,生出幾分逗弄他的心思來。
“明老七比你厲害,她跟著厲害的人走了。”
“你胡說!”他一拍桌子,將桌子上剩餘的酒罈子全都掃了下去,一時間,碎裂的聲音炸在我耳邊,令我煩躁。
“胡說!什麼是胡說!是你們!是你們都在胡說!”我也惱了,拍桌而起,瞪著他道,“都在騙我!你們都在騙我!”
我不知怎地就想哭,言語間都帶著哭腔,忍也忍不住地眼角酸熱,滾燙的液體在面具下氾濫而來。
慕清大約是被我嚇到了,一時怔愣了,張了張口,想說什麼,終是眼底一滑,神思幾遍,抿著唇看著我一言不發。
我哭了一陣,頭愈發的疼痛,腦子裡混亂得很,身子撐不住地又趴在了桌上,陷入了昏沉。
再醒來的時候,就對上了慕清愁意沉沉地眼。
看著一地的碎裂酒罐子,我想起,我好像是發了酒瘋。
“那個……我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吧?”我低低地瞥了眼他。
“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什麼人?”慕清眉眼低沉,緊緊地看著我。
“阿?那個……算是吧。”我倍覺難堪,忽地不敢再看他。
“我不管你把我當成誰,我都不想和你有任何關聯。眼下,我之所以過來,是想你告知我,西凜她到底去哪裡了?”他似是急了,額角的青筋都扭曲了出來。
我想他是徹底沒耐心了,便只好把事情過程都與他講了一遍。
他聽完後,臉色鐵青,森森道,“無往書院勢之卷的傳聞,自來有之,但都是百年傳聞,到底是不是真的,都無從考據。但他既然決定入手,肯定是有把握,若真是真能對付那什麼戰神,尋得西凜回來,這無往三問,便是如何為難,我都要去試上一試。”
“這無往書院到底什麼來頭,無往三問又是什麼?”我見他說得一二,想來對那無往書院也是有些眉目,便想趁機瞭解下無往書院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知曉?”他斜著看了我一眼,好像不相信。
“嗯,我是真得不知曉。”我點了點頭,認真道。
他眼眸幽幽一縮,沉默了片刻才道,“無往書院興起於何時,誰都不知道。但他的每次出現都會引起各方人士的覬覦,傳聞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