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吐出了血,一陣眩暈傳來,頭疼欲裂。
“可惡,來晚了!”
這人拿著一壺酒,還有一隻烤雞,停了歌:“今夜公子大婚真是歡喜,來,給你送酒肉了。”
看守的村民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
“公子大喜日子,全村慶祝,怎會忘記你——來,吃酒。”
“要守夜,只能略吃點。”這村民嘴上這樣說,手上不慢,伸出手一下把烤雞撕開,大口吃了起來。
謝成東捂著胸,只覺一陣氣悶,隱隱疼痛,良久,才擦了擦唇,整個人突模糊著,變成了影子一樣,一躍而上,潛入村子。
村內到處貼著大紅喜字,很是喜慶,雨水落下打在屋簷上不斷匯聚,不時有著人喝酒喧鬧。
方府
貼著喜慶對聯,掛著兩個大紅燈籠,上面貼著兩喜字,裡面更是喧鬧,雖有雨,但蘆棚內人聲不散。
謝成東人影一晃,就入了內,突一陣劇痛傳來,如果說剛才的痛,還是擦傷,現在是五臟六腑都翻江倒海,又是一口血噴出。
“遲了。”謝成東喃喃,見著一個廂房沒有人,一閃入內,只一凝神,一點靈光閃出。
祈玄山·道觀
最裡面的房間,光線始終很暗,只神臺上有一根蠟燭,瑩瑩燈焰幽幽綠光,顯得有點陰森,這時突有著一點靈光閃過,是通訊符,幾乎同時,瞎道人只覺心一惡,吐出了一口血。
瞎道人並不立刻接,掐指一算,擦了擦唇,不怒反喜,帶著一絲冷笑:“你也有今天,你以為用不著我了,將我軟禁,不想還得乖乖來見我。”
瞎道人冷笑完,臉色凝重了起來,接了符籙,頓時對面顯出了一小間,外面是噼啪的雨點。
沒有燈,看不清謝成東的神色,但語氣還很平靜,簡單的說了,就問:“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裴子云知道我們底細了。”
瞎道人神色淡淡:“不至於,方永傑雖是三葉二果之,但他小名叫阿果,大名不是,誰能想到?”
道觀內一片寂靜,和謝成東噼啪雨聲喧鬧背景完全不同。
兩人沉默了片刻,都知道已存著很深的芥蒂,良久,瞎道人才說:“你奪了他的道根氣數秉性,但所謂的道根氣數秉性其實依附在他的生命,他一死,你就直接在此世天意中暴露了。”
“所以你必須保護他讓他活著,剛才有著反噬,想必是有人催生機,這是最致命的弱點,其實你可以早早把他遷移到祈玄門。”
聽著這話,謝成東臉上帶著一些怒火,冷冷:“我沒有控制祈玄門前,怎可能把他遷移到門內?原以為村中衛隊還有我的人暗中保護,他又是秀才,隱在鄉村之間最是安全,沒想到會這樣。”
瞎道人沉思片刻,抬起了頭,兩隻眼早已血肉模糊,說著:“你別擔心,想必裴子云還不知到底細。”
“哦?怎麼說?”謝成東身一顫,問著。
瞎道人帶上一些嘲諷:“根據你的描述,不管是因為什麼,方永傑結婚了,而裴子云催了方永傑的生機,使他能生孩子,這樣一來,方永傑壽命就在五到七年內,這對你自是大大不利。”
“一催動就破了法,這事已經無法挽回,你必須在五到七年內成道,要不等到了方永傑一死,你就面臨天劫,直接天雷轟頂,世上所說的度過雷劫全部是假,雷主誅殺,不成道根本只有死路一條。”
“但我說裴子云不知道底細就在這裡,直接知道了,一刀把方永傑殺了,你立刻就得死,當然我也一樣。”
“現在你也不應該去打攪,裴子云何等人,你一露面,他非起疑心不可——除非你有把握一舉格殺了他!”
“別忘記了,陰神階段,是凝形、通神、夜遊、除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