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哭一邊罵。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們一家不會這樣!”
警察把人帶走了,廠長也滿頭大汗的把後續告訴給元棠。
元棠聽到王盼兒口口聲聲都在怪自己,先是詫異,然後又讓廠長把監控調出來。
她想看看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憑什麼就要被王盼兒這樣辱罵。
監控裡完整的展現了王盼兒的撒潑打滾。
她滿口汙言穢語,中心思想就是一個。都怪元棠脫離了家庭,所以導致了她的女兒也脫離了掌控。
廠長小心翼翼:“元總?”
“……那女人就是瞎說的,大家都不會把這些話往心裡去。”
王盼兒的到來無疑是揭開了元棠的出身之謎,畢竟這麼些年,甭管公司的誰,都沒聽說元總老家是哪兒的。
有人說元總出身名門,家底子厚著呢,說元總的家人都在國外,也有說在港島的。
甚至還有人言之鑿鑿,說元總背景肯定是港島的關係,因為元總投資了一個旅遊鎮,那家鎮子的另外一個合作方,就是港島的大老闆。
“咱們的一廠,就是從那位港島老闆手裡收購的!說不準這就是人家那邊的關係!”
訊息傳的多了,幾乎所有的工人都認為元總的出身不凡。
直到今天王盼兒找過來鬧了這麼一通。
廠長:“您別生氣。”
元棠倒不是生氣,她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件她忽略已久的事實。
她回了家,沉默了良久,最後電話打給了江沛。
江沛立刻接起電話,只憑借電話那頭的幾個呼吸,他就敏銳的認識到元棠遇到了事情。
“怎麼了?”
真到了電話接通,元棠卻不想說了。
她握著電話:“……你什麼時候回來?”
自從兩人在一起,她卻沒跟江沛說過自己的過去。只是現在,她忽然想找個人說說話。
江沛說自己就這兩天,元棠嗯了一聲。
按照往常的習慣,此時就該掛電話了,可元棠卻不想掛,她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問起江沛在基層的工作。
“之前你在西北那邊,負責的是文教方面是吧?”
江沛順著她往下說,說起西北地區的乾旱,說起那邊群眾的韌性和拼搏精神,說起那些被迫輟學的孩子……
他的聲音有種讓人放鬆下來的感覺,元棠也逐漸說起自己的身世。
電話那頭,江沛聽著元棠說自己高中三年一邊擺小攤一邊讀書,忍不住心疼。
“你是因為這個不高興嗎?這不是你的錯!”
江沛:“重男輕女是陋習,你做的已經是能做到最好的了。不要管別人的想法。”
縱然教養使然,江沛不能對元棠的父母說出什麼難聽話,但是他依舊生氣元棠的父母格外不合格,一想到那個時候的元棠不過才十五六歲,就要每天揹著爐子跑,還要上課,晚上只能靠在爐灶邊上睡覺。
他就忍不住心疼。
元棠愣了一下:“不是,我沒有因為這個不高興。”
她只是……想到了小河村的那些女孩們。
“我走之後,按照王盼兒的說法,村裡的人大多對女兒好了一點。這種好體現在平時不缺吃喝穿用,但是也有個問題,那就是小河村這些年基本上沒幾家願意供女兒上學的了。”
因為她在成功之後沒有反哺家庭,所以讀書這條路,逐漸成了心大的代名詞。
元棠低聲道:“好像是我害了她們。”
她這些年忙於工作,慈善捐助每年都在做,但大多的部門是去向了殘疾人協會,因為元棠的工廠裡如今有幾百個殘疾員工。
在員工規模上來